下午6点,范爽拖着疲惫失意的身体,唉声叹气地上到自己所租的楼道上,自己住在六楼,以前从未觉得爬楼梯是件很辛苦的事,但今天异常的累,不过六楼,已经累得自己气喘吁吁了。
自己也不知道是最近熬夜的缘故还是以前累积下来的隐患,形成了亚健康,不过自己很少出门,除了每天上午到菜市场一趟,几乎把一天所需的菜盐酱醋,米油果蔬备足外,其他时间基本上不出门,宁愿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闭关修炼”,要不就是每月到自己所在的出版社领取自己辛苦一月的酬劳,一般都是将每月的酬劳打在银行卡上,除此之外就是特殊情况,今天的情况就很特殊。
范爽很少误工,甚至都是提前完成每天的工作,最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文辞枯竭,还是怀疑自己江郎才尽,力不从心,原本这个月20号交稿,却迟迟拖延了48个小时,挨了一顿臭骂,受了主编的训示,差点这个月被扣了工资,至今想起来还有些心情不畅,大为苦恼。
一上到自己的房间门口,体态胖乎乎,一脸奸诈坏笑的包大妈就在自己门前“恭候”着自己。
范爽心情糟透了,诸事不顺,还在为刚才被主编劈头盖脸地痛骂心有余悸,耿耿不乐,见到包大妈,心里不禁泛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包租婆果真有毅力,穷追猛打追到门口了,看来没有好事!”
包大妈嬉皮笑脸地关心说着:“小范啊,这么晚回来?吃饭没有?”
范爽心里苦闷极了,不说吃饭,就是喝水都觉得噎得慌,但谁叫自己“寄人篱下”有求于人呢?淡淡地笑着回答:“没有,包大妈找我有急事?”
“小范不愧为文化人,包大妈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看下午我跟你商量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包大妈脸上阴晴不定,让范爽觉得这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纯粹不安好心。”
范爽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说话直来直去,所以自己名字里有个“爽”字,人如其名,爽快,豪爽,这是他的一贯作风与做事原则。直截了当地问:“包大妈就不要阴阳怪气地嘲笑我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包大妈眯着眼睛闪烁不定,像她这样出租房子的“富婆”,不得不说“阅人无数”,“身经百战”,干脆不把自己当外人,“就打算站在这里说吗?就不请我进去坐坐?包大妈很想尝尝你的手艺,只见你天天买菜,从不在外面吃,想当然饭菜一定做得很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