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得很尽兴,也很高兴,当李苏武提到了范爽的感情问题时候,范爽既显得有些羞涩,又有点心里的丝丝窃喜,因为什么呢?自己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算是恋爱了,反正此刻处于的状态令他多多少少有些甜蜜。
或许范爽的妈妈也比较敏感,也藏不住什么秘密,再说范爽的事也本该她这个当妈妈的操心,她甚至更多的时候比范爽本人还要着急,转眼间儿子就快三十岁了,在老家的说法,以及传统观念的理解,三十岁如果没有成家,就意味着一种笑话,还有就是光棍,她不忍心看到这样的结果。
“他现在和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住在了一起了,这件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原本今天那姑娘的妈妈要来,谁知道我没提前说一声,所以呢,就先到你这里来玩会儿。”
范爽现在还不想到处张扬,可谁想到妈妈的嘴就是没遮拦似的,一下就说了出来,还有自己也觉得还不是时候,毕竟连自己都搞不清楚现在还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也还不想因为太敏感了,最后遭受不住各方面的因素导致现在的状态也没有了。
很想冲着妈妈发火,都多少年了,那事情还没有定,就到处张扬,好像恨不得全世界都来一同分享着自己此刻的快乐,这点很忌讳,也很反感,怎么说呢?爱情这种东西吧,是自私的,就算至亲的人也不能太涉及过多,再说了,家人不能代替自己,整件事都要靠自己去努力做,再说了,还没有确立关系前,人都是很敏感的。
这时的二哥、二嫂一起为范爽感到高兴,那种高兴是发自真心实意的,也是作为亲人间的祝福,特别是李苏武,他那种替范爽感到高兴的灿烂笑容,好比他自己中了五百万彩票大奖一样,“耶——兄弟,不错哦,二十岁的小姑娘,说说,她人怎么样?哪里的,在哪里工作,还有现在关系处到了什么程度了,是不是二姨没有发现,你们打算到订婚、结婚哪一天在公布出来啊?”
话中有些得意,还有些邪邪怪怪的念头,原本纯洁的男女关系,怎么在他们世俗的眼里那么庸俗呢?
范爽心里面多少还是有些止不住的得意,但他平时的表现,以及他那多愁善感的个性习惯,反而感觉人越是容易满足于现状,就越是不甘,原本有时候感觉这一切都是好事,却非要悲风凄雨地往不好的方面想,他这人思想上有毛病。
很多时候自己也搞不懂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别人是不是也有过,或许是心里的不安与不踏实导致的这个原因,至于什么因素造成的,自己此刻也还未能完全弄明白,所以在祈盼一切美好的事情之前,总作最坏的打算,不能被盲目的感情冲动,影响了自己清晰的判断,甚至是冲昏了头脑。
“哪有?现在的关系还不确定,过早地说出来,我怕对人家不好,所以……哎呀!再说了,我们还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范爽尽量地隐瞒,就算现在算是已经坠入了不知是不是爱河,反正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他还是做得谨慎点,话没有说满。
范德馨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她妈妈我好像也见过,但是呢?一直没能说上话,范爽老家的,在镇上住着,叫阿妹,人!我刚见到了,长得白皙漂亮,身高吗?也比我高那么一点点,至于在哪里上班工作,好像说是昨晚上夜班,今天打算补休的。”
二哥真心为范爽这个兄弟,名义是,但真正的亲戚关系还是表兄表弟,那也是兄弟,感到真心的高兴,忍不住戏谑调侃起来,“在一起住多久了,有没有把事情办了?”
范爽更觉得尴尬,一张脸红得跟熟透的石榴一样,就差点着起来了,滚烫的感觉直烧到了耳根后面,脖子也是通红,还好现在还喝着酒,要不然当着熟人的面,也觉得羞愧死了。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这……这怎么说呢?……”
“算了,你也别对他抱太大的希望,范爽是我生的,我养的,甚至他的血脉、怎么想的都连着我的心,我太清楚他了,要是他有这个胆量与勇气的话,也不致于会到你这里来,麻烦你了。”范德馨的话充满了一些浓浓的火药味呢,怎么总是不给范爽一点自信的权利,还不住地削弱他,打击他,甚至压制他。
李苏武似乎看出了范爽的一切焦虑,立即说道:“二姨,都说了,这是年轻人自己的事,你们大人在旁边怎么好意思,再说了,只要你情我愿,喜欢一个人也不犯法,你就算真把事情办了,我们真心为你感到高兴,也觉得我的兄弟终于踏实了,安稳了,还是有本事的。”
二嫂带着笑容,还有事先祝福,却在管束着自家的老公,怕他喝点酒本性暴露无遗,说话也不再经过大脑了,“说些啥子呢?范爽自己的事难道自己不知道,需要你说那么多,你看,范爽都觉得不大好意思了,脸都红了。”
引来一团哄笑,范爽真是羞愧难当死了,但这种感觉还是那么温馨又甜蜜,情愿在亲友的祝福声中真能感觉到永久,永久……
范德馨又继续向李苏武、杨艳萍介绍说:“这事其实还是通过介绍人给我说的,她有哥哥,已经结了婚,快都要小娃娃了,也好像才二十四岁……”说到这里,一想到别人,再看看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心里面总有那么点不平衡,教训道:“你看看人家,哪个男孩子不是二十四五就成了家,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了安定的一家人,你呢?倒好,先不慌不急,总感觉在部队里没时间,也没有机会与精力,连续介绍了好多都没有兴趣一样,这个你无论如何也要带回老家,亲自给我端茶做饭,那才让我感觉这么多年你亏欠我的偿还清了!”
范爽一听总不大顺耳,虽然喝了点酒,但他的理智足够战胜自己的迷惑、迷惘,说道:“您不就是怪我当年在刘雪那件事吗?原本都快要订婚、双方父母见面,互送聘礼、彩礼的时候了,没想到居然我这人死活不愿意,最后告吹了,感情的事我又能完全说得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