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用皮靴狠狠的踢了马路牙子的石头几脚:“变态!”她真想找点比变态更狠的词汇骂他。
花了三十元打的到了市郊。一进别墅,就看见殷斐深陷在沙发里只露出脑袋顶,长腿架在对面的茶几上不知道在干啥。
“我回来了。”胭脂将包甩在玄关衣帽架上说道。走到殷斐沙发边上,瞥见他正在手机上打游戏。
切,也是个沉迷网游的小毛孩。胭脂没有玩游戏的嗜好在她看来沉迷网络游戏的都是学生仔******。
她还以为这冷酷无情的殷变态私下的爱好有多高大上呢,竟然是网游。
“好,去烧饭吧。”殷斐头也没抬,淡淡说道。
胭脂的火蹭蹭蹭往上冒,心里默念冲动是魔鬼,和变态冲动会变成魔鬼。
忍了忍放缓了语调:“你找我就是要我烧饭?”
“不然你以为呢。”
“东家,看来我们得谈一谈了,合约里写的是你算计我的身体,没说我必须要给你烧饭。我高兴烧那是我高兴我不高兴烧也可以不烧。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的时候不能你说要我放下一切来烧饭我就得放下一切来给你烧饭。”
“说的太绕了。女人,你的手也是你的身体的一部分,你用你的手给我烧饭。我算计你的手也没错。”
额——
“好,你有知识你有理。那,东家今天要吃什么?”
“腌笃鲜。”
腌——怎么今天中午流行这个吗?城南到城北都要吃这个。
“好。东家稍等。”胭脂找来一块桌布当围裙系在宝姿套装外面走进厨房。
厨房还是她前一天走时的样子,看来除了她,这厨房比她孤独。
胭脂从冰箱里拿出一块咸肉,取其夹心位置,切下几块。
又拿出几块新鲜的猪肋骨。
将咸肉在水里稍稍浸泡一会儿。放入锅里大火烧开,火焰敲击锅沿发出嘟嘟嘟的声音,胭脂一边撇着汤锅里的浮沫一边想,这可能就是腌笃鲜这道菜名的得来吧。嘟嘟嘟嘟——笃笃笃笃。
撇了差不多十几分钟,盖上锅盖,待汤锅慢慢炖的时候,胭脂再将百叶结和鲜笋放进热水烫走生笋的腥味和豆制品的豆味。
然后将鲜笋和盐扁尖笋一起放进汤锅,闷上锅盖,开始小伙慢熬。
这一熬至少要一小时,这样熬出来的汤乳白色清爽入味,最后再放百叶结。
忙乎了一个多小时,胭脂将腌笃鲜端到清爽明亮的实木餐桌:“东家,腌笃鲜已备上,请您用膳。”
“怎么,没做酱肉吗?”
殷斐依旧窝在沙发里玩游戏,头也不抬的说。
“酱——肉?你刚才没说啊。”
“我现在说,可以吗。”
“好吧,您说。”胭脂忍住冉冉升起的怒气。
“不要酱肉。”
“哦。好。”胭脂这才顺过来一口气。
“做酱汁儿鸭子吧。”
啊?呼!变态,你诚心的!
胭脂懒得和他废话,转身再次向厨房走去。
酱汁儿鸭子连料理带上笼屉蒸足足用了三半小时。
鸭子在蒸的时候胭脂就坐在厨房椅子上打瞌睡补眠。
终于胭脂将酱汁鸭子端上了餐桌。满室鲜香。连墙上的蒙娜丽莎都笑了。
“东家,请您用膳。”
“咸蛋黄焗南瓜会做吗?”
胭脂的东家已经不玩游戏了,开了电脑,又不咸不淡的来一句。
室内有一分钟的沉默,胭脂在殷斐背后足足用眼光杀死他好几遍,如果眼光真能杀人的话。
“东家您还有其他吩咐吗?能不能一次说完全了。免得我以为你大喘气呢。”
“我慢慢喘。”
胭脂咬咬牙,一扭头再次向厨房走去。
从咸鸭蛋里掰出两个咸蛋黄,用叉子当当当碾碎,这时咸蛋黄鲜香糯的香味刺激着胭脂的胃液,她已经大半天没吃饭了。殷斐中午电话说烧饭,现在已经是烧晚饭,可她还没吃中饭。
噘起嘴,殷斐,我剁剁剁你。
剁完了殷斐咸蛋黄,胭脂又将南瓜切条去皮刮瓤放入水中煮软捞出。
最后将蛋黄泥放入油锅炒热裹紧南瓜条,炒勺轻掂几下。
鲜香沁脾,胭脂恨不得一口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