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在走廊干啥啊。
尤其,还是自己的家门口,有家不能归。
肚子不给力的叽里咕噜叫唤起来。
是啊,一直没吃饭呢,中午就没吃,还被那变态给摧残了一次。
忽然很想哭,忍了一天的憋屈终于忍不住了。
小馒头正在打饭盒,闻见了酱鸡翅的味道,正要吃,忽然听见妈妈哭了。
以为是妈咪因为他要了人家的东西。可是那楼下的胖叔叔说了,就是叔叔给妈咪买的啊,为什么不能要。
举着胖手把鸡翅给妈:“妈咪,小馒头是给你拿的,嘿嘿,妈咪吃。”
胭脂一看见自己的大胖儿子这么好,这么贴心,哭的更厉害了。
辛辛苦苦生下娃,养大,还带的这么好,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我容易吗我。
该死的,挨千刀的,天杀的殷斐你什么都不做就间接的提供了下种子,甩手和你的青梅竹马去逍遥,现在看见我娃可爱就来抢。如果不是那天看见,你连我娃存在都不知道。凭什么啊。
“呜呜呜呜——欺人太甚——”
越想也伤心,自己没有妈妈没有姐妹兄弟,要是有,也不会被殷斐这样欺负。
胭脂哭的稀里哗啦凄凄惨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饭饭口袋没有纸巾,就往地上甩,太伤心了,没形象了。
甩着甩着,手上有了东西,她顺手抓来擦花猫脸,再擦鼻涕。
手绢很柔软。
胭脂拽得也很顺手。
“小馒头,幸好你出来带手绢了。”胭脂转头说。
蓦地撞上一对儿亮晶晶的眼眸。
带着戏虐的笑。
“殷斐!混蛋!这样耍我好玩吗?你变态超级变了你!”胭脂扬起手里的手绢,刺啦一声,殷斐的衬衫便瞬间被胭脂扯开。
“真猛,你是想强了为夫吗?我愿意。”殷斐直接脱了衣衫,抬手抱起胭脂。
胭脂瞬间身子腾空,脚还在踢打:“混蛋,放开我,滚出我家,滚啊——”
再有力气的呐喊也不及殷斐的那一低头。
一低头嘴就被殷斐封上。
余下的所有骂骂咧咧都变成了吱吱呜呜。
小馒头看见门开了早就端着饭盒哒哒哒跑进去了。
殷斐却抱着胭脂迟迟不进房间。
将她放在走廊的窗台上。四楼啊,身后就是一层玻璃,胭脂不敢乱动,拼命用手搂住他的脖子。
他肩颈都是红道子,手指印。
胭脂的力作。
窗外射进来的月光下,他硬朗的轮廓显得是那么的阴柔,俊美。就像最杰出的雕塑家的杰作。
粗黑的眉毛下,眼眸晶亮而宠溺。
但是胭脂明显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喉结上下滑动,神情也因此而魅惑至极。
胭脂不想和他对视,但是视线转了一圈之后,无处可落,只能紧紧瞪着他。
“到底怎样你才能消失才能走?”
她说话时的香甜味道连同她的体香,侵入殷斐的鼻端,殷斐瞧着她脸上闪闪的泪光,和颤抖的音调,心里就像塞进了一大块棉花糖,软软的甜甜的。只想把这块糖好好的含在口里,好好的品味。
对她这种无事生非的挑衅语言照例无视,“还能跑,刚才没累到你是不是。”
胭脂浑身一颤,肚子却很和适宜咕噜叽叽一连串响。
殷斐嘴角露出笑纹,一把将胭脂抱下窗台:“你最爱吃的鸡翅,肉粽。看看你儿子给你口下留情没。”
胭脂再次身子一飘忽,暂时离开了窗台。
这才愤怒的舞动身躯使劲挣扎起来:“放开我,臭无赖,抽流民,臭蛤蟆,臭——”
胭脂喊着并没有影响殷斐行走,走到门口看见小馒头那一瞬间,她喊不出来了。
小馒头正在吸允手指头上的鸡翅汤汁儿。
浑身上下还有不被饭粒,肉汤占据的干净地方吗?
茶几上躺着半个粽子,茶几到厨房的地上碎碎拉拉的几根骨头,侧所门口还有倒扣的一碗汤。
所有提上来的几个盒子盖都打开着,里面不是洒汤漏水就是残羹剩渣。
胭脂捂脸。
自己对小馒头的教育就是失败啊失败。
你是旧社会出来的孩子吗?你是吃不上饭的三毛的盆友吗?你是后妈不给你过好日子吗?
小馒头,你都不是啊,你被你妈当成宝一样伺候着。再说咱虽不是大富大贵,但咱也绝对不缺钱不差钱儿啊,你说你的玩具都是几千几千的,你妈能没给你吃过这些好吃的吗,怎么在殷变态面前,你就不给妈咪长点脸呢。
就像挨了多少年饥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