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心,殷总。”
殷斐再次进房,挑了挑悲伤的眉宇,再看腕表,俊眸深凝。
坐在胭脂身边,指腹摩擦她嫣红的脸蛋。以他的本意真是想直接绑了这个别扭的女人一起去加拿大参加爷爷的葬礼,再派人把小馒头带去。也算让爷爷泉下有知,自己有后了。
只是,他更知道这仅仅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他虽然完全可以把他们绑了去,但这是他自己的老婆孩子啊,他不忍心。
这样蛮横的绑架了去,别说她会怨恨反抗,就是在那个场合和所有人见面,都不是一个和谐的场面。
这个女人,她在怨恨他。怨的很深。
过了一会儿,小吴敲门:“殷总,机票已经订好了,今天半夜的。”
“好。在大厅等我。”殷斐给胭脂盖好被单,闭眼,他对她的贪恋,不舍,她永远不知道,甚至是不想知道。
倾身再次吻了吻她,该走了,时间来不及了。女人,等我回来再归拢你。
匆匆的脚步下楼穿过大厅,消失在夜色。
透明的观光电梯正好从楼上降下来。临窗是一个笔挺的男人侧影,那人虽然神色清冷,却掩饰不住温雅,扭头时下颌划过蓝色的衬衫领,那张笑不笑都透着喜感的脸忽然僵住。
殷斐!
林可思瞬间气血上涌,出现的正好,他来B市正是要找他算账!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你做的在隐秘,就算大家都惧怕你为噤声,但是,要是想查,还是能找到蛛丝马迹。
不错,林可思这几天就是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找出来,整他的就是殷斐!
只恨此时电梯又停在二楼,待两分钟后林可思出了电梯飞奔出大厅,殷斐的车已经没了踪影。
******!林可思恨恨的一脚踢到了停车场出口的拦车墩子。
今天他刚到B市,正下榻在鹏润,没想到冤家路窄,遇见了却还是阴差阳错晚了一步。
林可思悻悻的回到大厅,本来他是要到咖啡厅见一个朋友。
此时,他忽然想到,还有比见朋友更重要的事。
林可思稳稳情绪,淡定的露出一向儒雅的笑容来到服务台。
“小姐,我是殷少的朋友,请把我的房间调到和殷少一个楼层,这样方便我们之间谈事情。”
服务台小姐刚才看见林可思下楼就狂追出去,仔细看看林可思,一表人才,不像个坏人,低头看看房间安排表,客气的说:“对不起,先生,八层的贵宾包都已经订出去了。”
“这样啊。麻烦了。谢谢。”
林可思整理下领带西装,向咖啡厅走去。心里却有一点落底,殷斐,原来你住在八层。
八层贵宾包,找到你的房间并不难。
匆匆的在咖啡厅应酬了下在B市的朋友,林可思马上来到八层服务台。
现在这个社会,用银子贿赂一个服务员打听一个房间号,很容易。别说你是总裁,哪怕你是总统。
林可思和服务员订好,八层的十二号若是有人进出,一定要通知他。
半夜的时候,胭脂迷迷糊糊的醒了。
头还是微微的胀痛,但是意识已经完全清醒。
一屋子的欧式家具地中海风情,让胭脂脑袋嗡嗡的就大了两圈儿。
我这是又出什么事了?
对,自己喝酒了,在后海,然后,依稀记得和歌手喝酒聊天,然后——
思维一片空白,胭脂撑着头坐起来,然后是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殷斐?好像———
有个男人!!!
如被雷劈了一般!
她蹭的下床把房间的灯全都打开,确定房间里只有自己才定下心。
自己在哪?
衣服还是自己的衣服,至少没暴露。
胭脂第一反应蓦地冲出门,窗口的凉风一吹,她的思维继续往上涌,是有个男人,好像,她还脱了男人的——裤子——
噢,买噶的!!!
这不是要命吗,胭脂双手捂脸,就算眼下没人,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露出脸了。
对,想起来了,自己是以为看见了殷斐,折磨殷斐,但是,怎么可能,况且,她模糊的印象里还有胡子的印象,殷斐根本没胡子。
胭脂额角冒汗,都说男人酒后乱性,自己一个女的喝起酒来也真是相当的可怕,后果不敢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