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绳子断裂,地窖门被瞬间盖上,胭脂再次坠落到漆黑漆黑的密闭的地窖里。
然后门响,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是有很多人冲进院子。
胭脂心下烦躁,就算她理智的克制安慰着自己,身子还是发抖,小手紧张的扯着衣襟。
自救失败了一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小馒头,妈咪对不起,也许以后,都不能照顾你了。
你要健康的长大,记着永远记着,妈妈爱你!
从被酒店劫持到现在,胭脂第一次有了绝望的念头。
小馒头和殷斐的音容笑貌轮番在她眼前闪过,如果再有生的机会,她一定不再那么倔强,那么计较。忽然又想起在B市打的时,那个司机说的话,世界上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
真的,其他都是小事啊。
侧耳听着大门打开,似乎涌进一群人的声音。
心里像是长了翅膀,忽然有点欣喜。
殷斐是你吗?是你带着人来救我吗?
殷斐,殷斐,你在哪?
你出现是为什么?你还爱着我吗?
胭脂惊喜又恐惧的纠结听着地面上嘈杂的声音,好像是在楼上楼下满院子寻找的声响。
泪流满面。是殷斐来了?
丰俊西不可能找一群人来这里,要找早就找了。他就是个偷窥的角色。
难道真是殷斐来了?
一瞬间绝望的心,看见一丝光亮。
她在想要不要自己发声引起营救人员的注意?
忽然地窖边上传来老太婆尖利的嗷嗷呜声。然后被人扯开的哭嚎声。
紧接着,地窖的盖子被突然掀开,胭脂此时已经躲在了地面的光线照不到的暗处。
恐惧加希望加担心,她的心都要蹦出喉咙口。手指把青=墙壁的泥土都扣出了窟窿。
是谁?是殷斐吗?
“没看见里面有人。”一个男人生硬粗糙的嗓子。
“不可能,其他地方都没有,肯定在这里,仔细瞧瞧。”
一个女人尖锐的高音儿。
胭脂之前还纠结抱着希冀的心,到此,瞬间破灭!
她瑟缩在角落,简直想撞死。冤家路窄。祸不单行!
没希望了,完了。天要灭我,换汤不换药的灭啊。
那女声分明是胭济的声音。
她带着一群人来,这会比落到丰俊西手里更惨。
不容胭脂有什么迟疑和思考,那个探进头来的男人身子更向地窖里倾斜,拿着手机的照明光亮乱晃,一下照到了瑟缩在角落的胭脂。
忽地,男人打了一个口哨:“呦西,娘们长的不错,哥们这活儿接的值了。”
照明灯径直毫无顾忌的戏弄的往胭脂脸上,身上照。随着男人的口哨,地窖口又迅速探进来几个男人的脑袋看。
这些哪里是正常人啊?
个个都形容猥亵,面貌邋遢,地窖里立时被这些拥挤的脑袋冲进一股刺鼻子的酸臭味道。
探头看的男人们色眯眯的眼光此刻早已经用各种臆想恶心的眼神将胭脂打量。
呲牙咧嘴的说着荤话,就像饥兽看见了食物一样兴奋。
胭脂此时已经面如死灰,也猜到了胭济的恶毒用意。她故意找了这些拾荒的流浪汉来羞辱自己。
胭济,你太歹毒了,她不光想让她死还想让她死的悲惨恶心。
但是,胭济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她借着手机灯照亮地窖的光,已经暗暗看见了不远处有一些闲置不用的农具,现在她还不想上去了呢,地窖就是她的据点,如果那些饿汉们真的下来要侮辱她,她就用镰刀自杀。
是的,她只有死。
事到如今,她已经是瓮中之鳖,她唯有死!
热泪立时弥漫双眼,殷斐,我爱你,可是终于不能和你谈一场天长地久的恋爱。
你要带好小馒头。
忽地,地窖口的男人们散去,开始嘁嘁喳喳的讨论是进到地窖里还是把这女人弄出来。
地窖口露出一张美艳到邪性的脸。
胭济提着手机灯,欣赏着胭脂惊恐,发抖的模样。
然后往胭脂身上丢了一盒安全套:“哟,胭脂,你又装成这种小可怜儿的样儿了,啧啧,我是男人也要被你吸引了。你不就是喜欢装可怜勾搭男人吗,妹妹我给你找了八个壮男,都是流浪汉,都是年轻力壮,八辈子没碰过到女人了。八个,哈哈数字也吉利,可够你解馋的。哝,别说我不体贴啊,特意给你买了一盒套套免得你传上不干净的毛病,不过,他们用不用,哈哈哈哈,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