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的殷总。”
徐嫂擦着手进来一看这盆里的凝状物体,也乐了。
“行,厨房交给我了,太太喜欢吃西米露,我知道,小馒头?做一份汉堡吧。”
殷斐点头洗手上楼,推开卧室门,视线深邃温和地看着孩儿他妈和儿子东倒西歪的睡相。
两人姿势还挺像,都是侧身,长睫毛安静漆黑的覆在眼睑。
都是一只手枕在头下,一只手搭在脸侧。
殷斐眸光立时浮现宠溺,闪着星星点点的碎光。
一种拥有的,人生圆满一大半的心满意足的成就感。
长腿晃到床侧,弯下腰,俯身去摸床边的女人。
女人的头发丝丝缕缕的糊到脸上和裸露的肩头。黑丝白肌相映,分外的妖娆。
殷斐俯下头轻轻吻她的面颊,然后手指一根一根的捡开她的头发。
老婆娇嫩的身子骨昨晚可能被自己累惨了,黑眼圈隐隐的。
殷斐唇边泛出笑纹。
伸手把床中间睡得红扑扑小脸蛋的儿子的胖腿从胭脂身上拿开,又用枕头将胭脂和小馒头隔出空间。
小馒头嘴巴流着口水啪叽几声,翻身接着呼呼,小身子柔软温暖。
殷斐把小馒头的薄被往上拉拉盖好他圆溜溜的肚子。
视线从儿子身上再落回胭脂身上。
这个女人睡觉也不知道收敛,眼角眉梢都带着妖娆妩媚,简直是蓄意要勾引老公。
殷斐眸光转赤,周身血液奔涌出情愫。
第二天一早,殷斐凌晨四点的飞机,天才蒙蒙亮,殷斐没喊醒胭脂,自己提着商务箱轻轻下楼。
小吴和另一个年轻人文松早就开车等在别墅门口。
晚上七点半,殷斐下飞机,才到达香格里拉大酒店。
来到预定的三层豪华套房。
小吴和文松在楼下餐厅安排饮食。
殷斐用房卡开门,收好商务箱。
陷进沙发吸了一根烟后,手指打开衬衫扣子准备洗个澡下楼吃饭。
门上传来咚咚咚敲门。
以为是小吴上来喊自己,殷斐敞着怀,开门,蓦地皱眉。
清清爽爽的女孩扎着两条马尾辫垂在胸前,坐在轮椅上,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斐哥哥,我给你做的寿司,知道你吃不惯西——”
“你怎么在这里?”
殷斐男人站定两秒,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内心却郁闷的,简直不能想象,婉柔前一天还在B市的四合院,这是分身吗?
手指立即开始扣衬衫扣子,脸色却冰下来,冷得骇人。
金婉柔眼圈一红,小手依旧举着精致的食盒:“姐姐说妈咪身体不好,接我回来的。”
声音是那样的小心翼翼生怕多说一个字多重了一个语气,殷斐就消失了似得。
殷斐点点头,长腿迈前一步,把身后的门关上。
等于此时他和金婉柔都站在走廊里。
“好,寿司我收下,但不会吃。你先回去吧,有保姆陪着来吧。”
男人修长漂亮的骨节敲了敲金婉柔执意递过来的食盒,本想转手把它放个地方,视线一看走廊窗户也远,便一只手拿着,眼神始终是送客的模式。
不管怎么说,一看见金婉柔坐轮椅出现,殷斐就是有点惭愧的,内心里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亲情还是有的,让他自觉金婉柔好好的身体变成残疾多少也是有他的因素。
毕竟是他拒绝的太急切了,可能,她没做好心里准备才——
金婉柔轮椅摇到距他咫尺的位置,酸楚的微笑:“斐哥哥,我包里有妈咪托我带给你的东西,不请我进去说话吗?难道我能把你怎么样吗?还是,你,现在都绝情的不想认我这个表妹了。”
金婉柔拍了拍轮椅上的大包:“妈咪说几年没看见你了,本来是要来的香格里拉和我一起看你的,然后大姐没让妈咪来,大姐说,妈咪是长辈,本应该斐哥哥做晚辈的去拜访妈咪,所以妈咪就没来,但是妈咪让我给斐哥哥带礼物了。”
金婉柔的话说的不急不躁,温温柔柔。从气质和语气来说,她是比三年前成熟了,稳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