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人就知道烧饭烧饭,男人不仅胃需要照顾,还有比胃更需要女人照顾的地方,笨。
伸手就去夹灌汤包。
“妈咪,这小包子是不是妈咪特意给我做的?”小馒头立刻噘嘴。
“是啊,你刚才搂着妈咪的脖子不是说等下要吃灌汤包吗。”
“哼。”小馒头冲殷斐伸出的筷子瞄了一眼。
胭脂的眼神看过去大声说:“爸比就是夹给你的,儿子,谢谢爸比。”
“谢谢,爸,比。”小馒头撅起的嘴不情愿的蹦出这几个字。
殷斐瞅瞅他老婆,再看看儿子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一笼八个小白包子。
肚子咕噜一声,只好把自己刚夹到的包子递到小馒头面前的小碗里。
“儿子,多吃点啊,多吃长大个。”殷斐心疼着自己垂涎欲滴的这只有褶有肉的精致玲珑一口一个的小龙包,还得鼓励儿子多吃。
“我能把这一笼包子都吃了你信不信。”
小馒头咬一口包子皮立马吸食汤汁儿,小嘴儿一嗦喽,吸净汁儿再一口就把小龙包吞下咀嚼,咽下。
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态。一套下来十分的熟练。
殷斐这时才明白,感情老婆这包子就专门给儿子做的,怪不得那么小,只比一枚硬币大一圈儿,原来压根就没给自己带份儿。
女人,真是,有了儿子忘了老公。
不过他的心思此刻也没有完全在餐桌上。
刚才在楼梯上看见王阿姨那一刻,他忽然想起来和王阿姨是怎么个旧识了。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王阿姨当年是因为心地不正排挤后来的佣人被婉柔开除的。
这样品行不正的人带自己的儿子,他怎么放心。
饭吃到一半,胭脂要拿巴黎带回来的意面料包,还在行礼里,便让王阿姨去楼上取。
忽然楼上传来王阿姨一声惊呼。
“怎么了?”胭脂和小馒头纷纷放下碗筷,胭脂就要上楼。
“坐下。”殷斐皱眉:“好好吃饭,你找的这是什么人大惊小怪的。”
殷斐心里有数,一定是看见自己在楼上制造的战场。
这样的老太太真不知道胭脂是怎么认识的。
“殷斐。”胭脂白楞他一眼,终于忍无可忍愤怒的呐喊一声声音不大,紧怕吓到孩子。怎么怎么足以表达愤怒。
你干嘛啊,下飞机就来脸子,无缘无故的。看看小馒头没耽误啥还在认真吸汤包的汁儿,压下火气。
男人吃下盘子里最后一口意面,喝漱口水,目不斜视拿餐巾一本正经擦嘴角。
“我吃好了。”
“额,真快。”胭脂拄着筷子懵懂的视线随着殷斐走出餐厅。
撇撇嘴:“谁得罪你了,真是。”
小馒头机灵的探过头来:“妈咪,爸比是因为没吃到小笼包,嘿嘿嘿,我看见他看我吃小龙包时,馋虫都出来了。”
“哦,那你还吃得那么起劲儿,好东西大家分享嘛。”是这原因吗?胭脂狐疑,应该不是的,不是还没吃包子的时候他就这样了。
“妈咪,那这个我不吃了,给那个人留着,好不好。”小馒头被妈咪一说,舔着嘴唇盯着龙屉里最后一个小包子不好意思吃了,虽然还是很馋。
“乖儿子真懂事,你吃吧,爸比喜欢的话妈咪在给他做。”
胭脂揉揉儿子脑袋,殷斐,究竟怎么了,你莫名其妙的。
要不在去厨房给他蒸一笼?呵,又不是几岁小孩,无理取闹。我才不惯他毛病。
回到书房,殷斐按铃叫来胡大。待胡大进来,殷斐示意他关上书房的门。坐下。
“胡叔,你没有印象吗?那个王阿姨?”
“没有啊。”胡大惊诧的看着殷斐。
“四年前,B市,四合院。”殷斐黑眸静静的,深潭一般,专注地盯着胡大的表情。
胡大仰靠在沙发里,挠挠头:“四年前B市的四合院不是——婉柔小姐——”有点不敢提这个名字,不知道这大少爷能不能听。
“恩,继续说。”殷斐揉着额角并没有计较胡大的话。
胡大挠头,挠头:“少爷,那时候我很少在四合院,统共也没去过几次——”
胡大实在想不起来,干笑两声,继续挠头。
“我也是刚才蓦地想起来,好像在四合院里见过——”
“哦——对,对,少爷你这一说我想起来,有点印象,后来被开除了,当时我也在,那次,就是一个先期雇佣伺候婉柔小姐的老太婆和后来的年轻的女佣吵起来。然后婉柔小姐说什么也不让那老太婆做了。恩,我这记性,现在想想,对,就是王阿姨。好像一共在那照顾婉柔小姐没多长时间。”
殷斐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敲着桌面一下,幽暗的双眸一片冷清:“所以,这样的人,不能做小馒头的贴身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