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是想,大斐心里是爱着那个外面的女人的,可是就因为失忆,便被隐瞒实情,那对他们都不公平。”
兰姨也挨着他躺下,温柔的想表达自己的意思。
“兰,这事你别参合。大斐和外面那女人我也不是很愿意,毕竟和婉柔从小就定亲,订婚宴也办了。就算不爱,这一步也要走了,否则,于情于理太说不过去。哪怕结了离,也要结一次,给人家一个交代。”
殷孝正翻个身,做了特别指示,便呼呼而去。
“什么逻辑。”倩兰根本不认同殷孝正的观点。
两个人相差十岁,基本上还是有时代的烙印。
但是这下她更为难了,要是告诉了胭脂,等于自己一点支持的力量都没有,连老公都反对。
“兰姨——您很为难是吗?”胭脂呐呐的出声。
她注视了兰姨这一会儿,感觉出了她的纠结。
兰姨拿纸巾递给她:“擦擦嘴角。”
然后,严肃的缓慢的说:“下午三点半钟的飞机,他们要去巴黎,你愿意的话,还有时间去拦住他。”
说完,忽然感觉轻松了。两周来,这小女人的凄楚可怜,实在是对她同理心的一个考验。
胭脂却倏忽的愣了。
直直的看着兰姨,脑海里只有那么一句,他们要去巴黎——
意外,愤怒,感激,交织在一起的复杂。
“兰姨,谢谢你。”
“没事,现在十二点,马上去还来得及。”
机场门口,胭脂下车直接冲进法航的候机大厅。
人群里冲撞,寻着那个足以左右她的世界她的人生男人。
候机位置没有,购物店里没有。落地窗白光照射的机场大厅回响着她转来转去急促非常的脚步声。
登机口已经开放。
响起清脆的女声一遍遍中英文交替的播报。
胭脂站在宽敞的大厅中央紧张焦急,
扭头,男人挺拔的背影冷冽入骨,拄着拐大步往登机口走,缠着绷带的那只小腿还醒目的白色。在花花绿绿的人群中,洁白刺目。
“殷斐!”
胭脂爆发的力度几百米变成瞬间的身影移动,来到殷斐面前冲到男人坚硬的怀里。男人的怀抱的温度,令胭脂一瞬间的踏实。
“殷斐,不要走,好不好,我还有很多话和你说——”
男人诧异地望着眼前忽然冒出来的女人,花痴特护,推开。
满眼的惊讶和不耐:“怎么是你?”冷淡的毫无情绪。
胭脂满腔的热情被他毫无情绪和温度的话语震了一下。
随即调整思绪:“殷斐,你可以不去巴黎吗?我们应该一起谈谈。”
“你打探我的行踪?”男人瞬间骤怒,冰冷立体的五官上没有任何表情。不耐的闭了下眼眸,转身,浑身煞气阴戾地走向登机口。
那边金婉柔和殷母已经看见了胭脂。
“姨妈,那个女人——”金婉柔心肝在颤。马上就要把斐哥哥带到自己的地盘,那个女人竟然知道。
殷母腿脚没毛病,速度过来挡在胭脂和殷斐之间:“缠着我儿子,你有完没完?我告诉你,他是有妇之夫,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被胭脂解开过伤疤的老太太此时内心里和胭脂彻底交恶。
这半辈子只要有她一口气在,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心肝宝贝的儿子,和这个敢挑衅自己叫板自己的女人有半点关系的。
胖大的身躯很快就将胭脂能看见殷斐的视野完全挡住。眼看着殷斐已经走到了登机口那里。胭脂心急的不行。
“伯母,请你让开,我要和殷斐说话,您为什么总是拦着?今天我是不会让他离开我的。殷斐——”
胭脂伸脖子往登机口喊,内心长久的压抑愤怒在这一刻,瞬间便可能和男人生离的一刻强烈爆发,她的手下意识的推挡这压向她的殷母。
“哎呀,你还和我动手?”
殷母暗恨的咬牙,维持了几分钟的贵妇形象此时就如泼妇一样,粗壮的胳膊拦着胭脂随即将她风一吹就能道的小身子板狠狠的推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