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班车啊。
心里懊悔的,和那个奇葩吃什么饭啊,听他什么胡言乱语的。
黄昏的微凉,一阵阵风,胭脂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开始在路边找的士。
司机大多是黑人,令胭脂有点怕。
实在不行,就在桑利斯住一晚,明早再回巴黎。
找了旅馆,胭脂突然悲催的发现,自己的证件在巴黎的酒店并么有带出来。
从小旅馆里出来,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送你回去。”一辆车停下,金入正探出头。
胭脂没好气儿的撇了他一眼,站着没动,她还没想好下一步怎么办。
回去做的士,不放心,不回去,只有整夜的泡咖啡馆了,但是这种小城好像没有通宵营业的。
“桑利斯晚上的治安并不好,尤其是像你这样单身的,妙龄女郎。”
金入正不咸不淡的说,远处已经邮寄一个黑人在冲着胭脂吹口哨。
“至少我不吃人,就是义务帮助祖国同胞,上来吧。”金入正打开车门。
胭脂再一次听见不远处黑人的口哨和法语的脏话后,决定放弃和金入正的对峙,安全回到巴黎是最重要的。
车子,无声的开。
“你看电视剧吗?尤其是关于豪门的那种?”
金入正忽然莫名其妙的问。
“不看。”
胭脂望着车窗外,细心判断这条路来时有没有经过。
“我建议你没事看看。”
“呵,你挺无聊的。”
胭脂无力吐槽前面司机位置那人。真够无聊的,没事看大妈肥皂剧,还挺有心得的,一个男人,也是够了。
“知道我为什么自愿放弃金家的财产吗?谁天生都不是是金钱如粪土的圣人,是不是。”
车子经过Nonette河谷,男人点根烟,吐口眼圈:“看,大自然的风光多么美,所以,人,实在没必要为了聚拢更多的钱财把自己活的不像人。”
这句话,从金入正嘴里说出来,胭脂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狗嘴里也难得一次吐出回象牙。
没有回应,金入正依然自言自语自说自话,好像认定了胭脂回保密或者,他不需要保密一样。
“知道,婉柔的游船出事,金妈妈和婉柔都几乎丧命的事吗?”
金入正从后视镜里看着胭脂的表情,这女人明显被自己的话吸引注意了。
嘴角泛出一丝微笑。
捕获女人就像捕获猎物,金入正十分有耐心,只是许多年来让他感兴趣的女人,太少。
后面的女人,今天初见,不知怎么,撩拨起他内心里,很乡愁的一面,那种家的归属感。
他很想对她说自己压抑已久的心思。
“要不是,机缘巧合,我发现,这件事,是有人,有意识安排的,我不会主动要求放弃继承权,你懂的。”
男人悠悠的说。
严重却是浑身一震:“什么?你说,是金婉秋?她?船上还有她亲妈啊。”
胭脂几乎不相信,随即冷笑:“呵呵,金入正,你可真会哗众取宠,因为金婉秋不喜欢你,你便编排她的瞎话。”
男人笑了,嘴角分明带着苦涩:“你可以不信。但是,金婉柔若不能攀上殷家这个靠山,对金婉秋来说就没有了,利用价值。你以为她真的会对一个毫无血缘的妹妹,要分享她家业的弃儿那么宠爱吗?”
“她知道?婉柔的身世?”这个金入正的每句话都像一个炸雷,她承认尽管不关心金家的事,但是,还是被炸到了。
豪门争产?
就像她母亲那样小的家业,还被何翠荣惦记害死,何况是金家商业帝国一般,如果金婉秋知道金婉柔不是亲妹妹,凭她那强烈的霸道极端的性格还真不好说。
“婉柔被金妈妈抱回来时,金婉秋已经十岁,国外的少女都早熟,你说她长大一些后不会怀疑吗。但是真正金婉秋是怎么知道的,我也不清楚。”
胭脂听的毛骨悚然。
那么光鲜的豪门背面,原来也是——
闭眼,无话。
金入正后视镜里看见胭脂的神情,嘴唇动了几下,到底没再说话。
八十里的路程,半小时到了巴黎市区。
胭脂睁开眼:“谢了,我到了。可以路边停车吗?”
“你住哪?”
“额,我还是有权利保密的吧,金入正,我们不是朋友,你说呢。”
“不是朋友?”金入正勾唇,眼眸赫亮,又露出小虎牙:“我以为是了,在我和你推心置腹了之后。”
车子缓缓的滑行寻找停车道。
蓦地,车窗边闪过一个身影。
林可思?胭脂几乎喊出声来。怎么会那么巧?眼花吧?
“停车,马上停车好吗,我好像看见了熟人。”
“但是这里不能停车。”金入正伸头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