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年纪应该是金婉柔的哥哥。金婉柔有哥哥,这个她竟然没有听殷斐提到过。
不自禁的想到金婉柔和金婉秋,这两个很不可爱的女人,那么这个自称金家儿子的男人,估计也可爱不到哪里去。
胭脂内心叹息一声,去全身的汗毛都有了戒备。
“我,的确有事,但是,那也只是我心中的疑虑,我想和金夫人对证一下。所以,在没有金夫人的同意之前,我真的不好把事情和你说,请允许我见一下金夫人好吗?我不会耽误她和您多少时间。”
男人摇头,食指放在自己嘴边:“NO,我母亲身体不好,受不了强烈的刺激,所以,关于母亲的事情,我都要把把关。”
男人桀骜不驯的样子,有点闲散,有点无赖。
胭脂简直无语,金家的人怎么都这样呢。
立在他对面,一时不知道怎么打开僵局,她是不能和他说的,但是他似乎不知道就不让她见。
不管怎么说,没有像金婉秋一样的态度,胭脂感到好过点。可能他不知道自己是谁。
“你叫胭脂,是吗?”
男人忽然问,眼底的光芒瞬间复杂的盯着胭脂。
胭脂身子一抖,支撑的微笑瞬间塌陷。尴尬的凝在面颊灰了脸。
“是。在你们金家,这个名字的主人应该是过节老鼠吧。”
男人笑而不语表示认同。
“如果你来是为了博得我母亲的同情,关于婉柔感情的婚事,抱歉,我现在需要请您走了。”
撵人的话,说的倒是客气,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胭脂身子僵直,里面就是她风尘仆仆而来的目标,门口又是金家的拦路狗。
面对扑面的敌意,她是怎么也笑不出来的:“呵呵,你觉得男女之间的感情需要求来吗?不,那是你们站在亲人立场的偏见,我来找金夫人,是为了另一桩事,确切说,是和我自己和我母亲有关系的事情,偏偏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联。”
“哦?”男人勾唇,他的鼻子嘴唇长的极为方正,在中国面相学历应该是贵相。
他倒是对眼前的女人感到了兴趣。
的确,那个叫胭脂名字的女人,这些年来在金家就是一个无耻的,妖妇一般的存在。
但是刚刚在教堂门口第一眼看见她,那股清丽脱俗和优雅,一瞬间的失神,他真不希望这个女人是叫胭脂。
打开大门:“可以给你见我母亲十分钟的时间。够吗?”
胭脂歪头,叹口气,无奈又无语的尴尬一笑:“够不够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只想把事情说清楚而已。除此,不想在金家多停留一秒。”
“哦?”
男人扬眉。侧开身子,对不远处台阶上始终站立的女仆说道:“夫人起来了吗?请到小书房来。”
“是,少爷。”
胭脂被男人带到稍微紧凑小巧的一个房间。
四壁都是书,落地窗的光线射在这些泛黄的页面上。
女仆端来花式咖啡。
男人并没有跟进来。
少顷,门口响起缓慢的沉重的脚步声。
一个朴素清新的女人被女仆搀扶进来。
如果不是头上的白发可能因为她体质衰弱而增多,她的脸上皮肤很年轻,皱纹很浅,红润润的,保养的非常不错。
胭脂一眼就看出这是多年前殷斐带她在医院里见到的植物人。
现在,她能恢复的这样好,胭脂很是意外。
这老太神态祥和。要不是知道殷母和她是远亲表姐妹,真是无法把这样一个真正雍容闲淡的妇人和殷母的针尖麦芒的样子联系起来。
金母立在门口,其实也是内心震撼,被眼前这个女人。
她的记忆就是被她唤醒的。她没忘。
所以,金婉秋曾经想过惩戒胭脂的提议,都被金母否定了。
但是在金家,这女人确实还是一个尴尬的存在。
没想到,她能找来。
金母的内心也是紧张刺激戒备,声音不大却是很威严的说:“找我什么事?”
金母说着,抬腿往门里走,胭脂发现她的腿脚还是不行,必须要人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