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自己认识路。”
胭脂钻进路边的的士,没允许林可思上车,便叫司机急急开走。
林可思嘴唇崩成一条直线。
杵在桥头。
胭脂第一次,对他这样动怒,不留情面。
他不甘的心更强烈。
周围灯火璀璨,水面上的游船里响着歌声,林可思愣愣的站了很久,直到手机响,提醒着他回过神来。
“钟子莹?弄好了?谢谢,好,发到我邮箱。我回国就联系你。”
挂断手机,盯着变暗的屏幕,林可思嘴角翘起,殷斐,难道我一次都赢不了你吗?未必。
午夜。希尔顿酒店的旋转大门外带着醉态走进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
红赤的眼,被夜风吹乱的额前的碎发,露出锁成川字的额头。
“斐哥哥。”大堂里沙发里坐着等的金婉柔赶忙迎上去。
“喝了酒?我扶你回房间。”
小手挽上殷斐的手臂。
金婉柔的脚绷带已经拆掉,可以踮着脚走路。
踮脚,并不严重的后遗症,但是对一个原本健康的人来说,也是终身残疾。
殷斐浑身的酒气,令服务台的金发女郎都蹙眉扭脸。
衣衫松散着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肌。他歪头看着身边的金婉柔。
意识朦胧的抬手捏住她的下颌?
“你?怎么在这?不是被他抱走了吗?”
金婉柔瞬间一愣,懵懂片刻却猛然回过神来,斐哥哥把她当成了胭脂。
事到如今,她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清高浮躁,当做又怎样。
此刻站在斐哥哥身边的是我而不是那个女人。
“来,这边电梯——”
金婉柔挽着殷斐,男人长臂搭在她的肩上,蹙眉,意识恍惚似曾相识:“我好像见过你,你说,我是不是见过你?”
“见过,斐哥哥,我们是未婚夫妻怎么会不熟?”
“哦——未婚——”殷斐手指点着金婉柔的肩膀:“未婚就变成已婚,女人,我好像见过你——是不是——”
翻来覆去的醉酒的男人重复着这两句话。
听在金婉柔耳朵里,心却漏跳了几拍。
未婚就变成已婚。为什么不呢。
金婉柔把殷斐扶进房间。
脱下他的衬衫,瞬间,心如鹿撞。这是她的斐哥哥,可是成年以后,她却从来都不知道斐哥哥衣服里面的样子。
胭脂,你占了我的东西,太久太久。
把脸靠在他弹性的胸肌上轻蹭。小手抚上那片胸膛,这里这里这里,全部——
都应该是我的。
“水——口渴——”殷斐大手摸到她的小手把它放在胸口,眼前是一张温柔的面庞一般,他紧紧握着她,不让她走开。
人却困顿的睁不开眼,嘴唇翕动。
金婉柔小手被他攥住,一种想哭的感觉。不舍的抽出来任他攥着。
然而,殷斐却片刻就打起鼾声,翻过身去:“水——”
完美的体态侧身像座雕塑有棱有角。
“斐哥哥,终于,今晚,你是我一个人的。”
金婉柔眼底湿润,却精光一闪。
“好,我给你取杯醒酒的鲜橙汁。”
十分钟后,金婉柔复又上楼。
殷斐的鼾声比刚才更大,男人喉结滑动,长睫紧闭,额头依然皱着,已经处于酣睡状态。
可是这样子,看在金婉柔眼里竟是那么的迷人。
金婉柔摇晃了一下透明杯子里的半杯橙汁儿。
“斐哥哥,喝下去,今晚,我就是你的女人。
小手扳过殷斐粗壮的身子。他的身子好重。
金婉柔的一只小手根本不够力道,她踮起脚,身子俯在他的侧身上,鼻息里全是他的酒味,触碰他的胸肌使力。
殷斐嘴里呓语几声,仰面翻身,换了个大字型睡姿。
金婉柔一下一下的指尖划着圈儿:“斐哥哥,水来了,来喝一口。”
“诶——呃——”殷斐连着打了几个酒嗝粗壮的身子微微动,手臂下意识的伸出接的动作,正撞上金婉柔手里的玻璃杯,整杯橙汁儿倾洒。
“啊——”
全洒了——
金婉柔的衣裙上全是明黄色的液体,但是她在乎的不是洒出来的液体,而是,那橙汁儿中可以让斐哥哥动情的东西。
一瞬间,心凉,心里对他的牵挂,担忧转变成了怨,那么的幽怨。
他对她看似有情却无情。
他和那个女人肌肤相亲,竟然有了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