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不听胡岸开口,苏孟瑜暗叹一声:冤孽!抬步往营外僻静处踱去,胡岸默默的在后面跟着她。苏孟瑜从觉得寒风刺骨一直遛到了身出薄汗,仍不见那厮出声,心里愤懑,转身准备回营帐睡觉。
“瑜娘子”胡岸叫住她。
“嗯”苏孟瑜停下脚步等下文。
“你这几日过得还好吧?”胡岸硬着头皮问。
苏孟瑜被气了个仰倒:“诚如殿下那日所言,奴家不念廉耻,虽然平白被人羞辱,但并不准备寻死觅活已证清白,反而投身到这遍地郎君的军营里,不知今日殿下又准备了什么恶毒的话来教训?”
身后安静了许久,就听胡岸问:“你拆了密诏?”
苏孟瑜转过头看他,心想:敢情这猪头诓我出来不是道歉,是问罪来的!
胡岸看到苏孟瑜的反应,讨好的说:“我就知道定是你看了!苏将军问我是否看过密诏,我可是帮你承担了下来的。”
苏孟瑜想:这是表功呢!
胡岸见苏孟瑜不出声,只得继续讨好:“苏将军追上我时,我根本不知道密诏的内容,但我想若我不认下,他定会怪罪你,后来我拿到密诏一看,才知瑜娘子是为我担心呢!”
“不是我!”苏孟瑜见不得他小人得志的模样:“我那时进不得军营,是托人带给阿爹的,兴许路上被人拆了吧!”
“娘子不必自谦,密诏是托白先生给苏将军的没错,但事关重大,白先生如此谨慎之人,必然不会容他人经手,可若是白先生拆的,又怎么会让苏将军看出破绽呢?”
苏孟瑜暗骂: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这猪头到底要怎样?没好气的说:“你如此聪明还是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命吧!”
胡岸连忙说:“你别担心,有母后和太子哥哥在,我自然是性命无忧的,说不定还能很快封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