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巫鸟真的应验了吗!”白艳不知道为什么会出这种事,紧张与心虚交织,让她几欲虚脱,紧紧捂着胸口,“昨儿听她在院子里叫我就揪心,都说不信邪,可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这是不是真的触怒神灵,遭诅咒了……”
“胡扯!摆明是中毒!”叶秦飞一眼看穿问题的本质,“巫鸟能叫出这种效果才怪!”
季寒目光如电,扫了白艳一眼,此情此景,如果他相信这是天灾那他就是脑子进水,但如果是**,会不会发生得太巧一点?沐乐前一日刚遇到不祥的巫鸟,当晚就出事?
难道,有人想借假巫鸟之名行杀人之实?
这太拙劣了,想出这种笨蛋伎俩的人脑子里的水显然也不少,肯定不是个心机城府深的家伙……
白艳差点摔倒:“王爷,你看我,干什么?不是我干的,沐乐为什么会中毒,我不知道。”
“本王什么也没说!”季寒扬眉,“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没……没有!我没紧张!”白艳分明已经紧张到爆表了。
“楚景天,把沐乐带走!”季寒的声音里已然透出了冰冷的决绝,“叶秦飞,看好这院子,谁也不许进出!”
叶秦飞也跟季寒转着一样的心思,目光灼灼地看着白艳:“你疯了!”
“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吧!”白艳放声大哭,“不是我!”
叶秦飞面无表情地转身:“总归是在你院里出的事,王爷要查也很正常,如果我是你,就冷静一点,免得招人嫌疑!”
白艳几乎将嘴唇咬出了血,叶秦飞从前一直都挺护着她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白大人,是不是您给沐乐下的毒!”直到所有人走后,芸姑才走到白艳面前,“奴婢昨晚看到您进过沐乐房间!”
“胡说!”白艳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我没有!你个贱婢敢乱说话,信不信我让人把你拖出去杖毙!”
芸姑很心痛地看着她:“大人,大家都说您心善,对下人最是体贴!奴婢刚才就怀疑您了,可当着叶大人和王爷的面一个字也没说,奴婢不愿意相信您会做这种事,现在看来,真的是您!”
她毅然决然地扭头往外走,白艳赶紧将她拉住:“你想干什么!”
“把昨晚看到的事告诉叶大人,有没有证据,不是奴婢说了算!”
“别去!”白艳绝望了,“这事你替我瞒着,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芸姑最后一点念想都没有了,冷冷抽出手:“白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没声了,眼珠凸起,不可思议地看着白艳,传说中全天下最善良的白大人,此刻拿着腰带,紧紧勒住她的脖子。
“呃!呃!”芸姑想要挣扎,可白艳占得先机,又是拼死一搏,哪容她逃脱?
白艳披头散发,面目可憎,她是清白的,绝不能让芸姑说那些有的没的,否则,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半个时辰之后。
“叶秦飞,叶秦飞!”偏房里忽然传来惨叫,叶秦飞心里咯噔一声冲进去,白艳指着吊在房梁上的芸姑,花容失色地坐在地上,“芸姑……自尽了!”
叶秦飞手中飞刀一挥,将白绫割断,芸姑的尸体已然死绝,再无生还的可能,他又惊又怒地揪住白艳的衣领:“你够毒啊!”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白艳状如女鬼,失控地惨叫,“我进来就看见她吊死在这里了,会不会是她给沐乐下的毒?现在畏罪自尽?”
“哈哈!”叶秦飞冷笑,“芸姑什么人品我清楚,畏罪自尽还是杀人灭口你门儿清!高高在上的白大人,什么时候养成有事没事到下人房里溜达的习惯了?若她当真自尽,不该是你第一个发现吧?”
白艳踉跄地跌坐在地上。
“叶大人,叶大人,楚大人查出来沐大人中的是什么毒了!”玲珑剔透的卢汐晴私心觉得这次打倒了白艳,自家主子这司长之位就再无人能够撼动,跑腿跑得格外殷勤。
叶秦飞命人看好现场,就让芸姑的屋子保持原状,不许白艳出去半步,这才匆匆出门向卢汐晴问道:“什么毒?”
“箭毒蛙!”
叶秦飞顿了顿,那玩艺儿有剧毒大家都知道,但主要分布在南越那边,东水偶尔看到几只就很难得了,白艳用这种毒,那可就不止是情杀,还有通敌叛国之嫌……
他沉着脸:“楚景天可有解毒之法?”
“还没有!”卢汐晴咬咬嘴唇,“楚大人说这毒他不熟,不敢随便解,王爷已经出去找箭毒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