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他都耐心十足,在挑完一只手掌之后,打着灯照着她的手心反复仔细检查,生怕留有一点没弄干净。
在处理完手上的伤口后,他蹲在床边,又格外小心地开始处理她脚底的伤口。
有一块玻璃扎得有点深,慕流焕费了好大劲儿才挑出来,睡着的景言好大概是感觉到了疼痛,无意识地喊了一句“慕流焕,我疼……”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是慕流焕却听得格外得清楚。
他全身一震,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汹涌着奔出来,迅速的冲破心脏的位置,顺着血液涌向四肢百骸。
她喊的那三个字是他的名字,而不是像平常喊的是“慕先生!”
这么说,他也在她的梦里吗?
心里有喜悦一点一点弥漫开来,原来她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心的。
慕流焕绷了一晚上的嘴角忍不住开始上扬。
他本想立刻上床抱着她,可又嫌弃地闻了闻自己身上臭的酒味。叹了口气,转身进了浴室洗澡。
洗完之后,他重新回到床上,将景言好缩成一团的身子给搂在怀里,他心浮气躁了一晚上的情绪慢慢的一点点的平静了下来。
书上说,这种姿势睡觉的人是最没有安全感的。
她应该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吧?
慕流焕泛起一阵心疼,尽量不碰到她的伤口搂着她。
景言好显然不太习惯和他相拥而眠,忍不住侧了侧身体。
慕流焕的心现在已经软得一塌糊涂,难得耐心十足的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有些笨拙的拍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