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回去吧，我送你去医院。”走过来扶了我一下，蒋晓艳一脸担心地看着我，我寻思寻思，摇头：“算了，还是待在这里吧，跟外面相比，还是这里安全些。”

“那我需要做什么？”

“老实呆着，别乱走。”我说着，将那装药丸的盒子捡起来，踉踉跄跄地朝着来时候自己住的方向走了过去。

将鞋子脱了，上衣解开，一头钻进被窝里，连续睡了两天，这一身的批发依然没有完全缓过来。蒋晓艳拎着背包进屋，伸出手在我的额头摸了摸，酒足饭饱，睡意上涌，肯定干不成什么不能描写的事情的我微微一转头，便借着这会儿闲工夫沉沉地睡了过去。

——割——

再一次醒来，天已经黑了，天空中伴着隐隐的雷声，看不到半点光亮。

一张颇为老旧的圆桌放在边儿上，蒋晓艳，正拿着针线，就着那半截儿蜡烛的光亮缝补衣服，那衣服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我的，恍惚间觉得有点冷，低头看时，被窝里头，光溜溜的什么都没了……

提着被子将自己捂住，我有点尴尬地坐起来，见我扭扭捏捏地看着她，蒋晓艳撩起眼皮，蓦地露出一个奸邪无比的笑容，紧跟着，那小爪子拉住被子，不由分说地往下拽……

平素里调－戏别人，总觉得蛮有意思，这会儿轮到自己了，却觉得一阵脸热，一边捂着被子不让春－光外泄，一边抬起脚丫子拨开她的手，好不容易缩到床头不让她碰到，却见蒋晓艳咯咯咯地傻笑着，活像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便宜……

“嘿，那边那小妞儿！”指着蒋晓艳的方向，我怒目而视：“老实交代，趁着本大爷睡觉的工夫，你都做了什么臭不要脸的事情了？”

“你猜。”一脸暧昧地勾勾嘴角，蒋晓艳头也不抬地捏着手里的针。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我斜着眼睛，一脸鄙视地嘟囔道：“占我便宜。”

“呸。”好像受不了这样的污蔑了，蒋晓艳抖抖手里的衣服就是一撇嘴：“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谁占你便宜了？我跟你说，要不是看你脏兮兮的没人要，我才懒得管你呢。”

蒋晓艳说着，站起身将衣服挂在窗口的铁线上，看着那颇有些诱人的小蛮腰，我忍不住想要过去摸一下，只可惜，这连条内裤都没有的情形下，这么过去，实在是有些尴尬了。

“饿不饿？”可能是看出我的想法了，蒋晓艳俏脸绯红地白了我一眼，我摇摇头，靠在床头轻声道：“我的衣服呢？”

“刚洗过，还没干。”

“我的背包里，有换洗的。”

“都是脏的，也洗了。”蒋晓艳说着，拢了一下头发坐在床头，“要不你穿我的吧，凑合一下。”

“去一边儿去。”还真是没料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我斜着眼睛瞅了她一眼。蒋晓艳咯咯一笑，将自己的背包拿过来，从靠近外面的包包里取出一套纯棉的运动服，又拿出了两个透明装的塑料包，我凑过去一看，两套内裤，两套背心，都是男式的。

“看什么啊？给你买的。”蒋晓艳说着，白了我一眼。见我依然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蒋晓艳又冷哼一声，将那小嘴撇到了耳朵上：“我就准知道，这些东西能用上，怕你变猴子的时候又把衣服撑破了，都买了弹性很好的。”

一句话出，我做恍然大悟状，将内衣内裤抓过来老实穿上，顿时觉得，安全多了。

“到底是我睡过的女人，内衣都买得如此合适。”嘴里头嘀咕着，一阵笑意涌上来，我龇着大牙转过头去，正对上蒋晓艳那一脸嫌弃的小眼神。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说的是事实嘛。”无比纯洁地看着她，我龇牙一笑，对方见了，又是一个大大的白眼翻过来。蒋晓艳低着头，一边搓着小手一边嘟囔道：“那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现在想起来自己都后悔。我想过了，以后，我们还是恢复到以前的关系吧，我是你老大，你是我小弟。”

“真好。”打了个哈欠，接了点热水，站在窗台边儿上拿着水杯在刷牙的我嘟囔道。

蒋晓艳一愣，瞪着大眼睛看着我，我拿着牙刷，一脸暧昧地看着她：“其实我不介意的。真的。不信你想啊，样貌出众，身形姣好，爱做家务做饭还好吃的苹果臀大美女给咱做老大，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陪睡，还给发工资，幸福得要死啊。”

“你滚，想什么美事儿呢！”捡起枕头狠狠地打过来，蒋晓艳一瞪眼，“我要跟你分手你不明白么？还陪睡！还发工资！再给你生个猴子得了呗！把你美到天上了！”

“我说的是事实啊。”呼噜噜地倒腾几下，将嘴里的温水吐出去，我关上窗子，用毛巾擦擦嘴：“我十二岁那年，在天桥上算过命，那个算命的说，咱命苦，你要是不给咱做媳妇，也没什么好说的，虽然我这苦命孩子一心想把你拉回家过日子，可，这种事也不能强人所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