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暖愣了一下,嘴角的笑意忽然炸开,她没张嘴,只是笑,眼眶开始湿润,心里莫名的感动,整个人都被这句话哄的发软了,向博涵在她瘫倒之前及时抱住了她,他埋在她的肩窝,小声道:“真的,我特别想跟你结婚,就是现在。”
感动之余,路暖说了句冷静的话:“可是我们现在结不了婚。”
向博涵没松手,回道:“那总能结吧。”
路暖嗯了一声。
饭没吃,俩人做也没做的彻底,路暖又高兴又害怕,要是母亲忽然过来看到了怎么办。最后路暖还是把人送走了,末了还给他拿了个面包。
向博涵走的时候死活拖着,问道:“你什么时候让我见你爸妈?”
路暖道:“现在不是时候,我家乱七八糟的。”
向博涵无奈,又说:“夜长梦多,我现在越来越怕你跑了。”
路暖发誓:“我真不跑,你快回去吧。”
向博涵站在门口不走:”那你是答应我求婚了?“
路暖说:“你不能趁火打劫啊,快走吧。”
他没再追问,说了声再见便离开了。
路暖呆在那儿傻呵呵的笑了会儿,她把屋里收拾了一通。
晚上母亲过来,又是唉声叹气,又是抱怨。
路暖劝说:“妈,孩子还会有的。”
路母脸部发肿,颓废的点头说:“也只能这么想了。”末了又说:“暖儿,你也注意着些,总不能一直这么单着。”
路暖听到机会,正欲开口,就听见母亲说:“你是个离过婚的,行市不比从前,不用那么挑拣,又不是小姑娘家的,男人踏实就好。”
路暖啼笑皆非,开口道:“街上乞丐到处是,我总不能找个人随便讲究吧。”
路母嗤她:“胡说八道。”
“妈,坏的你也看不上吧,还劝我放低门槛,我要真随便找一个回来,您确定同意?”
这回轮到路母不说话了。
路暖上去握了母亲的手,温和道:“妈,我知道你的意思,总得慢慢来吧。”
路母依旧一脸哀愁。
路暖看着母亲一头斑驳的白发,这几天因为许颂的事儿更是面容憔悴,也是心疼的不行,她想早晚得说,不如早些让母亲放心些,便说:“妈,我也有看好的。”
路母眼睛一亮:“谁啊?我认识吗?干什么的?”
路暖缓缓道:“你不认识,不过他职业有些特殊。”
路母正襟危坐:“干什么的?”
“风水大师。”
闻言,路母蹙眉。
路暖忙说:“他母亲我见过了,家里的人都很和善,不过家里是小县城的,倒是三叔混的挺厉害,所以他在这儿扎根。”
路暖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看着母亲,就怕她又嫌东嫌西的,只捡着好听的说:“他比我小几岁,现在租住在四合院里,家里都是公职人员,哥哥读的哈佛,已经在国外定居。人长得挺高的,面相也不差。”
路母寻思了一会儿,又说:“这么好的条件?不会是骗你的吧。暖儿你可要注意了,以前我们单位的一个小姑娘就是被骗了,后来老公死在别的女人床上,还摊上了一大堆账务,好几个亿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
路暖摇头:“没有。”又端了手上的镯子道:“我才见过他三叔,这是对方送的见面礼,还挺贵重的。”
路母一看,问说:“这得值多少钱啊?”
“我后来查了一下,五千多。”
“头一次见面就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路暖点点头。
路母喜上眉梢:“看来他家是很中意你了,不过也别太过分了。”她握着女儿的手教育,“虽然咱们是这种情况,也不能给了看轻了,下次一定要给对方带些东西,女人最怕人看轻了,你要是站住了脚,以后才能在他们家里吃的开。”
路暖点点头。
路母想了想,又说:“我还是心里不踏实,什么时候见见面,最好家长也见见,真怕你蒙了猪油心再一头栽进去了,暖儿,你要是再给弄吹了,妈就没法儿活了。”
路暖点头说:“放心吧。”又安慰母亲道:“总得慢慢来吧,他家住的还挺远的,来来回回还得倒腾,需要安排一下,况且,我们也认识不久,再处一处吧,不着急。”
路母见女儿温温吞吞的模样的,急脾气上来,拍了她一下道:“还不着急,你都多大了,再不生就成高龄产妇了。”
“妈,以前医生说……”路暖欲言又止。
路母的气从鼻子里喷出来,指着女儿的脑袋指责:“当初我说什么来着,让你别糟践自己,你不听,现在好了吧!”她想了想又道:“也别尽听医生的,都隔了这么久了,总能养好,你也好歹忌忌口,该注意的还是注意。”
路暖点点头。
路母长出了口气,狠狠的咬了句:“那个狗崽子,要是你生不了孩子,我非得去他家闹不成!”
路暖无话,她知道母亲在骂郝琛,她又不是不知道对方添了个大胖小子,并且生活和乐,职位还升了,简直与自己成反比。她捂着小腹惴惴不安,躺在床上又骂自己当初何必犯傻,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一会儿向博涵发来短信问怎么样了。
路暖和盘托出。
向博涵回:怎么不是发展,结婚也能发展,结婚以后发展的还快。
路暖回:没见过你这么着急结婚的年轻人。
向博涵回:别拿我跟那些小屁孩儿比较,我是沧桑的大叔。
路暖握着手机噗嗤一声笑出来,想象他说这话的模样,更傻。
向博涵发信息说:我们为什么不打电话呢,我给你打电话。
路暖回:我妈在睡觉,她难得睡个安稳觉,明天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