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喜欢人,正好你是个人而已。”他又指了指她的肚子,“他也是个人。”
路暖忍俊不禁,实在是没办法跟这人继续交流,她点了点自己脑子问:“你怎么了?”
“实话实说而已。”
她笑着走过去,向博涵却抬手挡了一下,他道:“先别过来,我去洗洗手,你妈说的是对的,我刚刚有点失控,抱歉。”
他说完就小跑去了房间。
还生气呢。
路暖无奈的摇头,小孩儿。
产检,逛街,生活平平淡淡的,终于挑了个黄道吉日俩人领了证。
向博涵平躺在床上抱怨:“我的洞房花烛夜啊,真是天下最无聊的晚上。”
路暖笑道:“这能怨谁啊?”
他撑开四肢大吼:“怨我自作孽啊!”
路暖拍了拍他的脸道:“别发神经了好不好,大晚上的,吓人。”
向博涵侧过身来,他捧着她的脸叹道:“生完,生完就好了,你就不会那么辛苦了,我也不会。“
路暖点点头。
再去医院的时候碰到了幸巧巧,不过对方是过去看奶奶的。
聊起来,对方说也准备结婚了,双方说了些祝福的话,距离有些生疏。幸巧巧看了眼向博涵,可惜向博涵没瞧她,一会儿问路暖一句走不走。他那副模样,真像是粘人的小孩儿。
幸巧巧瞧着路暖,又羡慕起她的好运气,不过也跟自己没关系了,她从来不是主动的人,现在也有自己的爱人了,心里燃起的不平衡一瞬消失。
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轨道,自打向博涵知道路暖怀孕之后就鲜少管凌霖了。
那小姑娘也自在的很,更不主动往他面前站。
还是路暖无意问了一句,向博涵架着镜框在那儿研究他那本周易,语气平淡:“管好我自己吧,仁至义尽了,反正她不听话。”他完这话扭头过来,微微低眼,抬手架着镜框,一本正经的看着路暖,然后手指慢慢从镜框钻了过去。
路暖噗嗤一声笑出来,踢了他一脚:“又不近视,你戴个镜框干嘛?”
“逗你玩儿呗,好玩儿吗?”
路暖没搭这茬,歪着脑袋道:“中午有人给你打电话?”
向博涵摘了眼镜问:“有活儿吗?不接。“
“不是,一个是你三叔,问你什么时候上班,另一个是上次咱们去的农家乐的刘老板,说是给你介绍个朋友。”
他合上书问:“你怎么回的?”
“说你出门了,你回个电话自己决定吧。”
向博涵嗯了一声,他低头想了想,道捻着下巴:“三叔那个人真不知道怎么想的,过两天我去见见他吧。”
路暖一脸探究:“你就那么不想去,那么好的位置,多少人奋斗多少年都没那个机会。”
“我三叔,从个小地方的混混到现在的企业家,你真当老天爷眼瞎了?。”他把书放在茶几上,起身便说:“我还是给老刘回个电话吧。“
路暖回了句:“随便。”说完便懒懒的合上了眼睛。
向博涵见她睡了,便出门拨了个电话,那边接的快,笑呵呵道:“向先生啊,最近怎么样啊?”
“陪着我老婆养胎呢。”
“好事儿啊,结婚也不说一声,沾沾喜气的机会都不给我。”
向博涵道:“客气了,先领了证,等生完孩子再补婚礼,怕折腾坏了,到时候再请你们。”
“这样挺好的,现在结婚是累人。”
“刘老板打电话找我什么事儿啊?”
“给你介绍个朋友。”
“刘老板啊。”向博涵打断他,“孩子出生之前我不接活儿,不好意思了。”
“哎?!看你这我还没说话呢,不过你这回可猜错了,我新建了个地方,想请你跟你太太过来坐坐,这边环境好啊,对养胎好的很,也让我沾沾喜气儿呢,还遇见个老朋友,觉得跟你合的来就介绍一下,认识认识。向先生,不会这点小要求都不答应我这个老朋友吧。”
向博涵低头笑笑:“有空过去吧。”
“正好我太太从市里过来,让她捎你们过来。”
向博涵再拖也没什么意思,便应了,正好俩人也好久没出去了,透透气也好。
隔天早上,刘老板太太就来接了,大有专门接人的架势,见了路暖,弟妹长弟妹短的,路暖礼貌的应了,又瞟了眼向博涵,他态度平常。
似乎他对所有外人态度都平常,路暖也没指望从他脸上瞧出点儿东西。
地方不是上次的地方,路要远一些,周围环境倒是不错,山脉连绵起伏,深秋的火红还没褪去,有种酸辣清凉之感。路暖嘴里没味儿,还吃了些酸梅。
刘太太在前面道:“那边的山上有沙棘果,更开胃,去了可以多吃些。”
向博涵搭了一腔:“现在还有那东西啊。”
“早前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