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迥跪下:“臣愿意替陛下担当罪名,若是事情败露,陛下便可以将罪责全部推到臣的身上!成在今晚,败也在今晚,陛下不要再犹豫了!”
宇文赟咬了咬牙齿:“好,就依卿所言,你速速草拟杨坚的罪状,将查办此案的太监都秘密处决了,派御林军连夜将杨坚父子抓进大理寺,其余的事情你看着办,切记务必要天衣无缝!”
这几日,伽罗因为杨丽华被打入冷宫的事情,睡卧不安,却又担心影响到杨坚的睡眠,只好躺在床上假寐。刚迷迷糊糊入睡,便做了一个恶梦,梦到金戈铁马沙场征战,忽而又转到了幼年之时,梦到独孤府被宇文护包围,父亲不得已自缢身亡,伽罗从梦中惊醒,心有余悸、大汗淋漓。待到心情平静下来,隐约辨析到远处有马蹄声和人的脚步声,依稀越来越近了,摇晃身边的杨坚:“夫君,夫君,快起来!”
杨坚知道伽罗这几日睡眠不好,见她又心神不宁的样子,便起身搂住她的肩膀:“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恶梦?”
伽罗轻声道:“你听,好像有兵马靠近了。”
还在迷糊之中的杨坚,没有听到什么:“夫人想是这几日劳神过度,心神不宁所致,来,躺下来,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便好了。”
伽罗也觉得杨坚说得有些道理,正待要躺下之时,忽而听到门外杨广急切的拍门声:“父亲,母亲,快醒醒,御林军来了!”
伽罗惊恐地望着杨坚:“莫不是你又惹怒了圣上?”
杨坚不紧不慢地穿上衣服,也是满面狐疑:“没有啊,回到长安之后,我处处小心谨慎、如履薄冰,连册封皇后的事情我都不阻拦,御林军应该不是冲我们来的。”
伽罗对门外的杨广道:“广儿,你怕是多虑了,即便是御林军也和我们无关。”
杨广声音很是着急:“孩儿在宫里有眼线,尉迟迥连夜和皇帝预谋,要嫁祸父亲,御林军正是冲着我们杨家来的。”
伽罗也穿好了衣服,杨坚打开房门,抬起手要打杨广,被伽罗拦住了:“夫君,你这是做什么,广儿做错了什么吗?”
杨坚怒不可遏:“他竟然在宫中安插眼线,是要做什么?监视圣上?要做不忠之臣,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和宇文护又有何异?”
杨广委屈:“若不是孩儿的这些眼线,恐怕今日我们全家都没命了,父亲快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