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能这么看朕,朕也不忍心对杨丽华如此,朕也是有苦衷的!”宇文赟仍然为自己开释。
“苦衷?”窦氏呵呵冷笑,“杨丽华命在旦夕,你却在这里醉生梦死,你的情义在哪里?自己的女人还要别人惦记着,你作为皇帝的尊严在哪里?相比之下,我不是应该庆幸自己嫁给了李渊,而不是你吗?”
宇文赟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你,你这是来求朕的吗?”
窦氏甩开袖子,转身离去:“放不放人是陛下自己的事情,我告退了!”
留下宇文赟独自一人在原地懊恼,踢翻了几子,打碎了餐具,一通泄之后,对身边的太监道:“去,把天元皇后放下来,请御医来给她医治。”
被悬了六日的杨丽华,终于回到了久违的永寿宫,回到了自己的舒软的榻上,然而,也是高烧昏迷不醒的她,忙坏了来给她医治的御医们。
长安城外的茅草屋内,伽罗从简陋的榻上醒来,睁开眼睛,见床榻旁矮脚柜上放着一个粗碗,碗里是清淡的粗茶,端起来喝了干净。
老御医进屋见伽罗醒来,甚是激动:“夫人啊,你可算是醒了,都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可把老夫给吓坏了。”
伽罗看了看四周:“先生,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家广儿呢?丽华怎么样了?”
老御医道:“天元皇后已经被放了下来,正在永寿宫中,夫人尽管放心好了。”
伽罗疑惑:“你不要骗我,我跪了这么多天,圣上都不肯放人的,我要去看看。”
老御医把伽罗按在榻上:“夫人身子还很虚弱,不要再去了。老夫我怎么能骗你呢,我在宫里的那些同僚们昨日给娘娘诊了脉,并无大碍。你可不要再回去了,昨日公子好不容易将夫人背出城,若是再回去便是自投罗网,城内正在搜捕你们母子二人呢。至于圣上为何要放了娘娘,这老夫就不清楚了,请腻相信老夫。”
伽罗半信半疑:“广儿呢,他去了哪里?”
老御医拍拍脑门:“我把大事给忘了,杨公子怕是要闯大祸了。”
昨日杨广带着伽罗来向老御医求救,刚刚把伽罗安置妥当,杨广便听到柴房里有一阵咳嗽声,以为是追兵,过去看了,现是一位受了重伤的小太监。这小太监是王公公的心腹,在王公公被尉迟迥迫害的那一夜,他临危受命,带着宫女的口供逃了出来,本打算去洛州大营见杨坚,却不想因为身负重伤,倒在了半路,幸得老御医遇到,把他救了回来。
杨广看了那些口供,听了小太监讲述王公公如何被迫害,宇文赟如何受了尉迟迥的蛊惑要对杨氏一族人斩草除根,要了老御医的马匹,快马加鞭和小太监一起,直奔洛州大营去了。
“老先生说得对,以广儿的脾气,必定要闯大祸,我得阻止他。”伽罗起身要下床:“你这里还有马匹吗?我要回洛州大营,再不赶紧就来不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