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书这话一落地,惊起无数波涛骇浪。
不光是贤妃和袁丞相震惊,黎泰和袁心瑶震惊,就连黎戬和慕容秋雨也双双震惊了。
到底哪里出问题了?为什么袁尚书会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语?他不是应该各种装腔作势狡辩,不承认自己与惠妃有染才对吗?
可是现在是闹哪样?为什么袁尚书间接承认了他与惠妃的苟且之事?
黎皇黑沉着脸,怒视袁尚书,等待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袁丞相则是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己的儿子,好像不认识他了。
袁尚书跪在地上,垂头诚惶诚恐交代着刚刚生的一切。
原来,之前袁尚书如厕后,看到惠妃一瘸一拐朝他求助。袁尚书眼见四下无人,这便上前搀扶扭伤脚的惠妃回宫。
惠妃致谢袁尚书,请他喝茶。袁尚书斗胆表明自己会揉脚,惠妃不拘小节,就脱了袜子让袁尚书帮她揉脚。
揉着揉着,两个人就揉到了床上去。惠妃貌美,楚楚可怜的跟袁尚书诉苦,说黎皇只碰过她一次。她如今守活寡,活着不如死了。
袁尚书色心骤起,捧着惠妃的手就应声要疼宠她。惠妃半推半就从了,待得欢爱过后,惠妃就缠着袁尚书,非要跟他私奔不可。
袁尚书当时脑子一抽,竟安抚了惠妃几句,当真要带她私奔。后来,大内侍卫闯进来,袁尚书这才惊觉自己闯了大祸想要逃跑,可惜被侍卫击昏过去。
袁尚书说到最后,痛哭失声道:“皇上,微臣一时糊涂,请皇上重重责罚!”
他说的是一时糊涂,而非鬼迷心窍,更不是被人设计陷害。如此一来,便是坐实了他犯下的大错!
黎戬和慕容秋雨听到袁尚书声泪俱下的言语,双双皱紧眉头。
难怪袁尚书认栽,连辩驳的勇气都没有了。他已经认定了自己与冒牌惠妃是乎情,忘了止乎礼的道理,继而生苟且之事。
他清楚记得自己**熏心的整个过程,心虚的无力扯谎辩解。在袁尚书看来,惠妃耐不住寂寞勾搭了他。而他架不住美色,顺水推舟铸下了大错。
这一切,惠妃寝宫外的人都心知肚明,他自然就失去了将一切推给惠妃的勇气。
不过,这件事情看起来好像是袁尚书**熏心闯了大祸,实际上却是漏洞百出,绝非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
黎戬和慕容秋雨都深知惠妃是个冒牌货,那么她故意出现在袁尚书面前,还勾搭对方所为何意?只怕,是黎皇授意的。
但,黎皇为何要这样做?只单单是为了就此定冒牌惠妃的罪,给她一个人尽皆知的死法?可是,这似乎说不通呀!
袁丞相听到袁尚书这番话,气的额头青筋暴起,“你个逆子,逆子,我今天杀了你!”
袁丞相这话也就是冲动之下说说。
那厢,冒牌惠妃迈步朝黎皇奔来。
“皇上,臣妾知道你根本不喜欢臣妾。与其让臣妾过着守活寡的凄苦日子,不如你成全臣妾与尚书大人在一起吧!臣妾会感激不尽的。”冒牌惠妃张口就提出自己的请求。
在场众人看的出,黎皇已经怒火中烧。
他黑着脸,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森冷,“若朕不成全你们呢?”
冒牌惠妃呵了声,“那臣妾……只好得罪了!”
她说话间,突然松开袁尚书,从凌乱的怀中掏出一把匕朝黎皇冲去。
内殿之中,黎皇距离冒牌惠妃三步之遥。他身后侧,是黎泰和袁心瑶。再旁边,是贤妃。
黎戬夫妇与黎焰,张明扬站的远,此刻看到冒牌惠妃持匕朝黎皇冲去,有心上前也是来不及的。
“父皇!”那千钧一之时,黎戬,慕容秋雨和黎焰纷纷惊呼出声。
黎皇下意识躲避,也不知是赶巧还是刻意而为,就那么躲到了黎泰身侧。
黎泰武功虽差,但是自诩对付一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这便倾身上前,劈手想要夺过冒牌惠妃手中的匕。
没成想,冒牌惠妃不会武功,但是为人很敏捷。手中的匕非但没被黎泰夺过去,还划伤了对方的手臂。
黎泰吃痛,凌空一脚踹过去,冒牌惠妃立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出好几米远,脑袋重重撞在墙上晕死过去。
“老四!”黎皇紧张的上前抱住黎泰的手臂,那匕刺的很深,鲜血直流。
贤妃见状,忙惊呼‘叫太医’。
一番凌乱忙碌,陈太医前来给黎泰处理伤口。虽然伤口很深,但是并没有割伤动脉血管和筋脉,倒也无碍,只不过须得静养。
黎皇暴怒之下,宣布让安德禄差人处理掉昏死过去的冒牌惠妃。
而这厢,袁尚书还跪在地上,眼见黎皇处死惠妃,深知自己恐难逃厄运。毕竟,他可是碰了皇上的女人啊!
袁丞相岂会不知这个道理?若非此刻有黎皇和外人在场,袁丞相指不定会将袁尚书打成什么样子。
但是现在,他痛定思痛,只能先想方设法保住唯一的儿子的性命。
只见袁丞相悲痛的跪在黎皇面前,痛心疾忏悔。内容无非就是他教子无方,对袁尚书所做之事诚恳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