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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鼓山，巫行云还是来见了无崖子一面。

苏星河无法阻挡，无崖子也没有阻止。就这样，原本该是一对情侣的老年人，时隔多年再次重聚。只是当年风流倜傥的二师兄已经变成了残疾人，永远长不大的大师姐却成了绝代佳人。

“你……你是大师姐？”无崖子看到眼前的二九佳人，满脸难以置信。

巫行云看着眼前凄惨无比的无崖子，冷笑道：“无崖子，你可是后悔了？”

感觉到巫行云满身的怨气，无崖子叹道：“后悔又有何用？只恨我识人不明，该有此报。”

“你……废物！你就不想报仇吗！”巫行云恨铁不成钢。

“如何不想？”无崖子苦笑：“只是以我如今之境，又如何报仇？”

“我可以为你报仇！”巫行云冷声道：“只要你将七宝指环、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小无相功交给我，我就为逍遥派清理门户！”

无崖子愣了下，随即叹道：“逍遥派掌门向来传男不传女，大师姐又何必强人所难？”

“规矩都是人定的。你是男人，但你把逍遥派管成了什么样？”巫行云冷声道：“但我不同，在我带领之下，天山灵鹫宫的势力已经横跨七国，随时都可一统江湖。我又如何做不得逍遥派掌门？”

无崖子无言以对。

巫行云伸出手：“交出来。”

“唉！”无崖子长叹一声：“交给大师姐不是不可以，但我们的恩怨不要波及下一代，青萝是无辜的。”

“那是我的事！”巫行云沉声道。

无崖子苦笑，将掌门信物的七宝指环和只有掌门才能修炼的北冥神功、凌波微步等武功秘籍交给了巫行云。

巫行云得到东西后，看了无崖子一眼，冷冷的道：“明年三月，我会带着李秋水和丁春秋的人头前来见你。”说完，转身便走。

“……”无崖子出一声长叹。

两月后，星宿派被灵鹫宫剿灭，星宿老仙丁春秋惨死；

三月后，西夏太妃不知所踪，现场一片狼藉，有打斗痕迹。

……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

擂鼓山，无崖子看着被炮制的丁春秋的人头，心中仇怨之气散去六七分，但他并没有看到李秋水的人头。

“李秋水那贱人太过狡猾，被她跑掉了。”巫行云冷声道：“但她已经被我打成重伤，没有三五年无法痊愈。”顿了顿：“我会尽快找到那个贱人，将她的人头送到你面前。”

“唉！”无崖子长叹一声，道：“掌门师姐，秋水既然已经重伤，便不要再追杀她了。我们都是七八十岁的人了，逍遥派也只剩下我们三人，何必……”

“住口！”巫行云痛骂道：“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无崖子苦笑：“我如何教训得了掌门师姐，只是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了却恩怨……”

“……”巫行云看着无崖子，想起左小右对他的评价，满心失望：“你果然是个贱男人。”

无崖子愕然。

“我受贱人所害，无法长大，你便移情别恋；你与那贱人有了孩子，却恋上一尊玉像，以致那贱人不守妇道；你身为逍遥派掌门，却胸无大志，整日沉迷奇淫技巧，又识人不明，三心二意，不但未将逍遥派扬光大，反而使得逍遥派四分五裂，在江湖中籍籍无名。”

说完一连串无崖子的缺点，巫行云冷漠的道：“无崖子，你此生可对得起谁？”

无崖子哑口无言。

他对得起谁？

师父？师姐？师妹？徒弟？女儿？

细细想来，他此生好像对不起任何人。

“我……我果然是个贱男人吗……”无崖子双目无神，心若枯槁，只觉自己这一生太失败了，连废物都不如。

“我当年痴心与你，这些年为你牵肠挂肚，简直可笑至极。”巫行云同样伤心失望无比，想到自己这些年一直爱着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男人，就觉得自己这一生太可笑了。

仙人说的对，我逍遥派弟子……果然都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