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菲合上面前的文件:“因为他,既然有邀请函,我们就去一次梵蒂冈吧,顺便,把小安接回来……”
“嗯,我通知其他姐妹。”
八宝山革命烈士公墓,黄昏中雨丝垂落,寒冬的风吹着墓碑上的鲜花一阵哆嗦。
一个个曾经鲜活的名字,印在那冰冷的石碑上,再看不见曾经的音容笑貌、嬉笑怒骂。
“师父,弟子不孝,今日才能来拜祭您老人家。”
“老疯子,喝了这杯酒吧……”
“路上有伴,鬼叔、杀爷,吃口菜,喝杯酒……”
“老道,你我相识一场,茅山有你,历代师祖也当含笑九泉……”
“前辈,你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蓝魅……”
“大师,他日重逢,再向你讨教国术……”
拜祭完这七位前辈,男人伟岸的身影在风雨中矮了一截,缓缓走向另外四座墓碑。
“兄弟……”
“一世兄弟,不枉此生,来生再做手足,干了这一杯酒……”
仰头闷下一口辛辣,脸颊已遍布泪痕,那迷离的雨丝,扑面而来,视线逐渐模糊。
来到最后一座衣冠冢前,伸出手来,往石碑上轻轻抹过,任那两个名字消逝在如烟的风雨中……
神圣肃穆的福音圣歌响彻梵蒂冈城每一处角落。
全世界的基督徒都将目光聚焦于梵蒂冈,今天是保罗教皇宣布退位让贤的重要日子,史无前例。
圣彼得大教堂中,来自全球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的皇室成员、脑、宗教领袖、知名人士齐聚在此,见证这一历史时刻。
与以往教宗即位的情况略有不同,圣彼得广场此次不对信徒开放,教廷卫戍队执仪仗分列两行。
大教堂内的前排贵宾席,东方面孔第一次完全占据所有席位。
伊莉莎白女王、天皇等人竟也排在她们后头。
“菲姐,待会一定要和教皇摊牌。”纳兰玄月附耳说道:“不能把小安继续留在这里。”
“嗯,开始了。”柳芳菲轻声打了个手势。
保罗教皇一身华冠白袍,手拄象征无上权威的圣权杖,登临前方圣坛。
四位枢机主教披红色教服,手握十字架,分列教皇身后两侧。
“我的兄弟姐妹们!感谢你们接受梵蒂冈教会出的邀请。今天,我们都在这里,先,我要感谢主,感谢圣母圣子,感谢为世界带来希望和光明的人们,请我们大家一起为世界祈祷……”
保罗教皇话毕,放下权杖,向虚空划起十字架。
众多信徒纷纷效仿,虔诚为世界祈祷。
“那么,教会新一任教宗,罗马主教、耶稣基督代表、梵蒂冈城元……”教皇说出一大串头衔,世界上没有任何领袖能有这么多的称号,除了教皇。
“将由原威斯敏特枢机主教、梵蒂冈总务摩尔继任。”
教皇的选举完全是红衣主教团闭门投票,没到最后一刻,无人知晓结果。二十五岁的年轻面孔,被众多红衣主教们推向前台,看到这个让人吃惊的结果,全体宾客都感觉不可思议。
新任教皇居然这么年轻!他能行吗?假如没有意外,未来五十年,梵蒂冈都不会再更改领袖。
惊奇归惊奇,无人可以质疑宗教流程诞生的教宗人选。
保罗教皇亲手将权杖和皇冠加持到摩尔身上,圣彼得大教堂内外,响起了恢弘的赞歌与祈祷!
接过权力的第一次公开演说,摩尔一开口就让人们再次惊讶:“谢谢,感谢圣母玛利亚,圣主保,以及圣子。”
熟悉宗教礼仪的人们都深知,第一句话应该感谢主,可是这位新教皇,竟然把主给忘了,并且多出了个圣主保!圣主保是什么称谓?
在无数震惊的眼球中,新任教皇转身向后头展臂做出邀请姿态!那严肃虔诚的脸色,躬亲无比。
这一刹那,柳芳菲握着纳兰玄月的手在颤抖个不停!
沉淀了岁月,逝去了繁华,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带着沧桑与笑容,凝望着台下那一副副泣不成声的容颜……
多少的绝望,多少的苦涩,都融在了泪水中,化做无尽的情思和激动。
一身纯白的楼兰怀抱粉雕玉琢的婴孩,静静伫立在那里。
青衫,布鞋,灰白的长,男人的目光透过芸芸众生,仿佛洞穿了天道与轮回……
新书《风骚邪少》已布,听名字你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