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逸凡,无锋院!
布帛之上,一串字眼印入眼帘。
惨了,竟然遗忘了此事,师弟不会像上次一样闹得鸡飞狗跳了吧?冯子江憋了一眼白发老者,对他的想法抱有很大的怀疑,充满了忐忑与不自信。
“师弟,因为不确定他的身份真实性,所以暂时把他安排在了无锋院……”
“哼,令牌在你这里吧,能从老夫手中抢走令牌的,这个世上不出两人,不是老夫自愿交出来,谁能拿去?”欺负老夫是三岁小孩呢,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是不知道老夫的厉害。
白发老者一点都不买自己的帐,冯子江也急了。令牌一直都是由他的师弟保管,他的师弟是谁,自然是厉柏松,星界之中让人闻风丧胆的凶人。
冯子江对厉柏松能感应到令牌的气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令牌本身就是厉柏松之物,如此重要的令牌,没有一点防备手段,打死他都不相信。
冯子江也不含糊,把令牌拿了出来,递给了厉柏松,说道:“我不是害怕令牌丢失,才替你保管,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不客气的把令牌收下,厉柏松任然没有忘记他来此的目的,道:“老夫的徒弟不入四院,逸凡老夫带走了。”
厉柏松有一个古怪的脾气,那就是做事毫无章法,任性而为。这个任性却与流凨院的不同,不分正邪,不顾好坏,只要对的上他的口,就会去做。
厉柏松是元荒宗的人,这是无可厚非的,可是在星界,很少有人把他与元荒宗联系起来。因为厉柏松从不借元荒宗的名头做事,反而让人遗忘了他是元荒宗之人。
也正是这个原因,厉柏松收徒出现了一个规矩,他的徒弟,只入元荒宗,却不入四院。
荆逸凡的身份确定,冯子江还能有什么话说,他更希望这个瘟神可以早点离开,不要闹出什么大事来。
可是,越是想要避开,总是遇上。
豆忠祖作为驭兽院负责人之一,驭兽院是他一生的心血结晶,从知道了这次的结果,心中就很是不满。经过厉柏松这么一闹,压抑在心中的怨气,也爆发了。
“宗内有宗内的规矩,既然已经选定了,怎么能说改就改,人不能带走。”
换作以往,豆忠祖绝对不会借此发难,明知会让厉柏松生气,他还是站出来阻止。
“厉柏松你也是元荒宗的人,虽然你是宗主的师弟,可也要守元荒宗的规矩,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规矩不能乱。不能因为你的徒弟,就破坏了规矩。”
“师兄,宗内有这样的规矩?”厉柏松阴沉着脸,望向冯子江。
我的大长老啊,你这不是没事找事,要把事情闹大嘛。冯子江无奈了,豆忠祖一开口,他就知道坏事了。
事情已经发生,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冯子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宗内的确有过这样的规定,不过师弟爱徒心切,通融一下还是可以的,大长老你觉得呢?”
后面的话很明显是在告诫豆忠祖不要多管闲事了,他作为无锋院的负责人都没有怨言,你一个驭兽院的,又不是从你驭兽院提人,你管的也太多了吧。
“不行,规矩就是规矩,开此先河,以后这样的事情少不得接二连三,所以要把祸源,斩杀在摇篮中。”豆忠祖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非要杠到底了。
冯子江脸色也不好看了,三番两次给予台阶,豆忠祖不顺坡下驴,息事宁人也就算了,还倒打一耙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冯子江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出去,耳根清净。
豆忠祖紧咬不放口,冯子江没有办法了,他不可能明摆着应承厉柏松,俗话说得好,规矩不可破,他作为一宗之主,不可能自己坏了规矩。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招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