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冲锋在前面的士兵早已打得不可开交,阮将军跟洪副将同样对对方展开攻击,两把长枪在半空中你来我往,你一枪我一挡,你策马绕弯想从侧面、反面攻击,我一个下腰长枪一出、腿一抬挡去你的攻击,你……
阮将军跟洪副将也打得不可开交,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此刻双方的三万士兵都损失了一半,满地的尸体,满地的鲜血,满地被抛弃的长枪、大刀,满地的断胳膊、短腿、还有头颅……
一个角落里,凌云国的士兵被木青国的士兵逼到了一个角落上去,凌云国的士兵损伤惨重,凌云国的士兵非但没有盔甲,连仅有的少数盾牌、长枪和弓箭也都是从地上捡起来的,都是从尸体上捡来的,不管是自己国家的兵器还是木青国的兵器拿到手便是。
因此阵容不整,因为军心已经散了,因为没人指挥了,人又少,因此更加难以抵御木青国的士兵进攻。
不过所幸这个时候一百多的凌云国士兵突来冲了过来,赶来救被困的凌云国士兵,但是这一百个士兵虽然是来救援的,但不能放箭,怕放箭会误伤里面的士兵,凌云国的士兵不敢动,木青国的士兵可不怕,转眼便要动手,此番形势已经十分危急。
这般的情况不乐观,主攻、强攻那边同样不乐观,大炮什么的早早就用上了。
‘轰隆隆、乒乒乓乓、砰砰砰、轰隆隆、轰隆隆……’
炮火耀眼,后来阻断了所有人的视线,天空全是铁片的乱哄哄的声音。
在总士兵头顶上的空间里,许许多多巨大的铁块崩裂开来,纷纷跌下。在天空下,象暴雨即来时那样漆黑一片,炮弹向四面八方投射出青。
灰色的光芒,在那可以看得见的世界里,从这一头到那一头,整片土地像是在摇晃、下沉、融解一般,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抖动。
东南方向,是极其剧烈的爆炸,西北方向,是大刀、长枪、箭乱飞,那边、上边还有带着火光的箭,射到人便是把这人燃烧致死……
战场就是这般,只有杀戮、只有死人,在几千里外或者更远,在那广大无边的地面上,没有杀戮、没有鲜血、没有断胳膊短腿、头颅,别的什么血腥的东西都没有,天上的云和地底出来的嫩草都很和谐、很美,那样的天地才是人们向往的,只是这里不是,这里只有杀戮。
很多士兵都在中间跟敌军抗战,不过那些不断向士兵们疯狂打过来的炮火让他们不得不躲闪,不得不想要活命而把其余人当做了挡箭牌,这样的人有,真的有,因为这些人都想活着。
所有防哨和紧要关头的地段上,凌云国的士兵自然是全力应战,而要攻城的木青国的士兵自然也是不会有丝毫的松懈的,自然都是想尽办法靠近。
士兵们手上都拿着盾牌,一来抵挡二来隐藏,他们需要抵抗敌人的炮火、长枪、大刀、箭雨,他们要隐藏,他们要靠近,他们要拿下敌人。
到处都是嚎叫声,到处都是杀戮,而一块由一代代沙袋叠在一起的地方,时不时有一个木偶似的脑袋露出来,他手上拿着弓箭,每次射都是百分百射中,是个射箭的好手呢。
而在这个男子旁边是几个大炮,开炮的是几个男子都是不大不小才十几岁的小少年,不过看样子这几个小少年很勇敢、而且也有些本事。
炮火声不断得响起,嘶吼声、喊叫声、求饶声,声声入耳。
“啊,救命,救命,不要,不要……”
“杀啊,杀了他们,快,快,杀……”
“冲过去,快,你们快点冲过去,这边,这边有个突破口,快,快啊……”
“那边,那边,快去救援那边,这边也不能松懈,人呢,人呢,快啊……”
“射箭、射箭,快,朝那个人射过去,快,快……”
……
这边是血流成河了,而福缘客栈里,洛韵惜的房间里此刻站满了人。
而洛韵惜跟云轩寒则是在下棋,是的,两人居然若无其事的下棋,那边快要被攻城了,那边血流成河,而他们这边却在悠闲的下棋呢。
侍香、陌迁、闵蝉、莫云、魂二、魂十就这么站在两人的身旁,看着两人视若无人的下棋,看着两人好像不知道那边在打仗。
“惜儿,若是你有两个出口,前面是你的敌人,后面也是你的敌人,但是一个是你的情敌,一个则是你的仇敌,你如何选择,是往哪边退去?”云轩寒问了洛韵惜这么个问题,不知道其用意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