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成心中缓缓蹙眉,他虽然看了顾夕颜的资料,但是却均是她平时的生活习惯等等,压根不知道左兴奇在顾夕颜的生命中,曾经有一段时间,直接代替了他的位置,此时,见他故意为难,心中早就不悦,只是他毕竟是这边的总监,私情公情要分开。
顾夕颜对酒精过敏,但是,喝一杯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夕颜,就一杯酒,你喝吧。”他侧头微笑,为她满上酒。
顾夕颜瞬间笑了,笑自己的可笑,一向对感情不喜拖泥带水的她竟然还在期待白毅成会帮她……
明眼看着白毅成为她将酒倒满,可是,在白毅成将酒送到她面前时,顾夕颜却顺手将自己的那杯倒满的饮料端起。
眼底闪过厌恶,顾夕颜唇角微勾,直接站起身,“我对酒精过敏,左总监一定要我喝那个的话,不是为难我这小货色吗?来,我喝饮料,我先干为敬了。”
按照顾夕颜的性子,这杯故意酒,她是绝对不会喝的,说什么关系到KM和鼎盛的合作,开玩笑,她就不信她这么个小货色能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之前应该是凤少如此说,毕竟,左兴奇还没有那个能力,换句话说,凤少和左兴奇对她的压迫,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左总监,这敬酒我也已经喝了,那么你也喝下你手中的这杯酒,对于你刚才对我的失态,我权当没生过。”
顾夕颜笑眯眯的,因为这两天瘦下的脸,五官比之以前那萌态,多了一丝成熟的韵味,本就尖细的下巴,更是尖了一些。
灯光下,她的面颊很红,眼神透亮,没有恼意,也没有一丝卑屈。
左兴奇很怒,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也只得先咽下火气。
他想了下,转眼看向了白毅成,暗讽道:“白总监,你们鼎盛的设计师,想不要伶牙俐齿的也不少。”
白毅成本来被顾夕颜落了面子,心中却怕她再得罪左兴奇,此时见左兴奇没有难,心里松了口气,“左总监,说笑了,来,大家继续。”
一餐饭,接下来虽然看起来和之前的和谐没什么不同,但是鼎盛这边的设计师,对于左兴奇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恭维了。
原本无时无刻都被捧着的左兴奇,一时间,却也没再听有人将他带入话题。
非常郁闷。
没了左兴奇的刻意挑衅,顾夕颜反而吃不下了,或者应该说,再好的胃口也被左兴奇的话给糟蹋了。
她做在那边,时不时的和一边的人说几句,也不怎么动筷子。
白毅成时不时的会将她爱吃的菜转到她面前,眼中歉意。
顾夕颜心中冷笑,对于这些菜,一点都不碰了。
这叫卖了她等她没事过后,又来给她一块糖吃?
白毅成,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当年傻傻的在被你厌烦了很多次之后,还在你身后苦苦跟着不敢吭声的顾夕颜吗?
我不是袁湘琴,你也不是江直树。
顾夕颜暗付,白毅成真心糟透了,当初她到底是哪只眼睛瞎了,才会苦苦纠缠给他机会伤她的!
一餐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兴奇叫人续场,顾夕颜才懒得去,打道回府。
左兴奇不依,但是在吃饭的时候,喝的有些多了,唧唧歪歪说了几句,就走人。
外人不知道他和顾夕颜曾今的关系,知道一点的吉米,也不是多么八卦的人,在不知道具体情况的时候,也不多八卦。
白毅成走在顾夕颜旁边,在外人面前的温润全部消失不见,目光深沉。
“你和左兴奇,以前是不是认识。”
顾夕颜笑的得体,“白总监,这是我的私人问题,我有不答的权力吧。”
靠的,你管的也太宽了吧,你算是我的谁?
渣男,变色龙。
在人后,顾夕颜对他自然也没有在同事面前的态度,一脸淡漠,眼底时不时的划过厌恶。
这里是闹市区,道路两旁的霓虹灯很闪耀。
一圈一圈的彩色灯光,打在她的白皙的肌肤之上,有圈圈的涟漪,似乎缓缓的荡开。
那张淡漠的精致面孔,透着十足的静默疏离。
白毅成喝了点酒,精神相对于以往,放松了很多。
如此一面的顾夕颜,是他陌生的。
这个时候的她,全身都透着致命的吸引力,那么美好,美好的让每个目睹的男人都忍不住想要拥有。
“夕颜,你变了。”他神色也渐渐的迷离起来,“变得,让我觉得,我快要失去你了。”
顾夕颜:“……”
什么叫做快要失去你???
顾夕颜暗付,这渣内心感觉太过良好了,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以为,她一直对他不离不弃?
见顾夕颜不回答,继续朝着前走,神越的淡漠了,白毅成眉头一簇,之前所有的迷离都消息不见,“顾夕颜,你给我站住。”
不要,鬼才听你的。
顾夕颜翻了下白眼,烦躁,老娘停下来就不姓顾了!
突然,她的右手被攥着,伴随着一股大力,顾夕颜整个人冲着身后倒去,撞上一个坚硬的泛着酒气的胸膛。
清新的古龙香水气味,渐渐的在鼻息之间蔓延。
这曾经是顾夕颜所眷恋的味道,可是如今……
擦,恶心!
“你干什么。”她冷声开口,抬起头双手撑开男人的胸膛。
白毅成冷着脸,不说话,猛然一个低头,想要吻她。
顾夕颜吓了一跳,在他的唇落下的瞬间脑袋速度的一转,他的湿热的唇,吻在她的侧脸之上。
顾夕颜愤怒,有凤少那样对她,她碍于身份权势差距,无法反抗就算了,可是这个男人不同,到这种时候了,他凭什么可以想要她就要她?
毫不犹豫的,顾夕颜狠狠的挥出一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声,瞬间在手掌和脸颊之间传出。
白毅成捂着脸,薄唇紧抿的瞪向顾夕颜,他没有想过,她抗拒他,竟然到了这种程度,竟然打他!
心痛,一瞬间绞痛。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他固执的重新攀住她的肩膀,目光专注而犀利,一向对她冷语的声线,此时却清浅而低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