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的水,不知把我们冲到了什么地方,好不容易在岸边找到了一户人家,一个简陋又残破不堪的旧棚子,倚水而居着。
燕行云走了过去,那屋子没有门,里头有人的动静,他喊了两声,出来了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他看了看年轻的男人,本是警惕,可再一看他肩头倒着奄奄一息的少女,身子一颤,问起:“两位是……”
“老人家,我家妹子溺水了,直说肚子疼,还请老人家给了方便的地方给她躺躺,再给碗热水给她温温肚子,求求你了,老人家。”
我趴在他肩头,只看到燕行云垂落在鬓角的,遮掩了他帅气的脸——
这辈子,燕行云只对女人说软话,而我,却是唯一一个让他开口求人的女子。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开始情窦初开,燕行云对我什么感觉也没有,就这么糊里糊涂,我一个人的情种在自己的心里萌,的芽儿,只有一片叶子。他不知,我已经悄然喜欢上了他的背——我想在他背上趴一辈子,我想在他身边,成为他的累赘,让他如此呵护一辈子。
棚子里,老人住的地方可以和简陋的猪棚一较高下。
我蜷在着霉味的被褥上,老头儿说他的老婆子在外头摘野菜,他出去寻她回来,这是女儿家的病,他也不知怎么弄。
燕行云看到我下身裤子上映出了血色,他点点头,让老人路上小心。自己则在一旁陪着我坐在床边,紧紧拉着我冰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