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蝉不想再去拖延时间,不理会骆叶,径直走到小蚨面前,匍匐下身子,不断翻找着什么。
“蝉公主,您在寻找什么?”木烈微感诧异,好奇道。
“青蚨血液只有一种是无用的,需要母子两种血液全部得到再能挥功效,否则我们只得到了小蚨,也只是得到了一位普通的妖主一样。我在找他母亲,如果没记错,他母亲是在一个竹筒中闭关的。”
木烈“哦”了一声,似懂非懂。
看着他表情凝滞,木蝉顿时火大,没好气道:“呆子,还不快过来帮我一块找!怎么找了你这么个随从,还不如那火丸,起码在主人危险的时候,肯出来替主人死。”
木烈赶快过来寻找,只不过心中却小心嘀咕道:“她那是签了契约,与我不同,你要死,我才不拦着。”
山洞狭隘不堪,可二人找了许久,也没看到类似竹筒的器物。
更令木蝉感到惊诧的是,自己用神识扫描这山洞,竟然都没有找到竹筒。
“奇怪了,他们把竹筒藏哪了?”
正在木蝉纳闷之际,山洞外忽然一阵真气波动,神识正无比敏感的她,忽然紧皱起眉头,埋怨道:“让黑袍去次东方神州,怎么送进来这么多人?”
雀风、寸天、阿兽竟同时赶了过来。
在山洞外刚见到阿兽时,兄弟二人还差点跟他打了起来,所幸的是阿兽进魔煞境前知道骆叶两个兄长被关在这里,及时问清情况,才避免了一次无谓之战。
三人齐头并肩走了进来,看到趴在地上的骆叶,无不大怒。
尤其雀风,他虽为长兄,脾气却是最火爆的一个,见到有修者一身是伤,而且还是自己的三弟,顿时暴怒,“你是什么人,竟敢伤我三弟!”
木蝉翻了翻白眼,对这三人的到来十分不满,呸的不屑道:“又来一无知小辈,快些躲在一旁,没空理你。”
雀风简直连肺都要被气炸,衣衫哧的撕开,露出里面镂金色的灵甲,“看我不撕了你!”
刷刷刷!
没看到雀风有什么动作,空中竟然多了三把雪白色箭矢,朝木蝉冲去!
见大哥招,寸天也不再收敛,祭出烈焰尺,火红尺子飘在空中,虚的一抹,竟凭空斩出一把火焰刀,斜劈了下去!
阿兽也不闲着,这里虽是魔煞境,但对于他来说并无灵气上的影响,因为他是妖,不靠灵气生存。
所以,阿兽的招式也用的最为精致、不遗余力。
空中划出无数剑芒,犹如五彩缤纷的线条,夹着惊心动魄的剑吟,搭织成一副美妙的图画。
木蝉对那三只箭矢和火焰刀均不感兴趣,看到这剑芒时,顿时眼前一亮,着重看了一眼阿兽,冷笑道:“长了一副娃娃脸,原来这里修为最高,竟然是你这个小童,而且还是只妖。”
说罢,木蝉示意木烈守住小蚨,自己则站起身来,随手化解掉雀风和寸天的招数,抬头与那数以千计的剑芒对峙。
阿兽看到她,就已经知道这定是位不输黑袍的大妖,可骆叶就在眼前,自己不能不救。
而且他已经让小哞躲在远处,没有心爱的灵兽让他分心,自然也慢慢投入到战斗当中,稚嫩的脸上,浑然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抹亢奋。
一道,又一道。
木蝉就像是打靶子一样,精准无误得化解掉那些剑芒,也不见她有多么着急,但动作上一丝不苟,丝毫都不慌乱。
而她用来化解剑芒的,不过是一手的魔煞黑气。
雀风心头多么暴怒,也不禁被木蝉的招数吓到。那魔煞黑气带给他的震惊实在太大,毫不凝滞的动作,虽算不上好看,却有效之极,而且是压倒性的优势。
寸天还保留一丝理智,跑到骆叶身边,轻轻将骆叶扶起,检查起他的伤势。
“主人他被两道魔煞气击中,情况不容乐观。”看到骆叶的兄长出现,凤凰顿时正经起来,脸上绯红消褪下去,解释道。
寸天喂了骆叶一颗丹药,拼力将身体内的真气投送进去。
识海中,血雀也忙得焦头烂额,因为骆叶此时已经没有多少真气,红色膜体竟然也好像忘记了运作一般,简单附着在经脉上,再无他用。无奈之下,血雀只好亲自帮助骆叶整理起那动荡的经脉,只是她只剩那一抹灵魂,哪有什么真气,顿时无从下手。
忽然,骆叶的经脉中涌进一股真气,血雀大喜,扇动翅膀,将这真气送到经脉的每一处。
见骆叶脸色微微好转,凤凰心里的重担落了下来。
嘭!
阿兽被木蝉打了老远,撞在洞顶上,伴随着无数碎石,又重重摔了下来。
“挺好的苗子,都到了妖尉级别,只不过却要惨死在这了,可惜了。”木蝉心中已经想到这小童是东方神州的妖,顿时起了杀意。
能在东方神州上生活的妖,都与修者一道,既然如此,就是他们北庭血树的敌人!
手中黑气突地一变,成为一个黑色球体,阿兽识得这球体厉害,脸色急变,连连急退。
“该死的,骆叶,就你歪招多,你可醒过来啊!”情急之下,阿兽叫了骆叶的名字。
神识倏地一动,骆叶清醒许多,只不过还没有睁开眼睛的力气,只是在思考,“谁在叫我,怎么像是阿兽?”
血雀第一时间感到骆叶神识的反应,问道:“你神识已经有感觉了?”
“嗯,血雀,外界到底怎么了?”
因为骆叶的神识一直被封闭,血雀根本看不到外界的变化,现在骆叶的神识有了反应,她才得以窥视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