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考虑着要怎么哄回娘子和儿子的凌天胤被也这清浅的一句话拉回了神,俊美如铸的脸上顿时泛起一丝笑意。
果然这才是他凌天胤的娘子,这风姿,这气质,怎么看都不是刚才那个冒牌能企及的,一个天一个地根本没得比!他刚才怎么就那么眼拙居然没认出来,还为了一冒牌货跟娘子和儿子大打出手了……
都怪那破信物……嗯,等有空回去帝都之后,一定要找那厮算账才成!
单膝跪于秦芜夏几步之外的无名只觉得心头莫名升起一种不安之感,不由得稍稍抬眼看了看几步之外的绝色女子,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正要点头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无意间瞄到焚玉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已经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就咽了下去。
能坐上大秦家朱雀堂总管的位置,他若是连这点情况都看不出来,那他就该好好反省反省了!
对于焚玉这个人,虽然只有几次接触,但他相信此人绝不会是无的放矢之人,看他这神色,八成是少宗主已经看出他这一点点算计,甚至已经动怒要整治于他,可是他怎么没现少宗主神色有何异常?
无名暗暗揣测着,有点把握不准,决定改用迂回政策,但不管如何,他一定带少宗主回去!
他们朱雀一支百余年来正统血脉本就稀少,自从当年唯一正统血脉的宗主未婚先孕,带着还未出世的少宗主消失无踪,他们朱雀一支就开始受到其他三支秦家直系的大力打压,时至今日,已经群龙无二十余年的朱雀一支已经没落得不行,就连一些强大的旁支渐渐都不将他们朱雀一支放在眼里了,形势很不乐观,此番若是再找不到宗主或是少宗主回去继承大业,朱雀一支怕是撑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分崩离析,被另外三支蚕食是迟早的事情。
心中诸多念头一闪而过,无名抬头状似仔细观察的将秦芜夏上下打量了一番,俊美的面上很自然的露出些许惊愕,随即起身朝秦芜夏抱了抱拳,皮有几分歉意道:“实在是抱歉,在下眼拙认错了人,姑娘和我大秦家朱雀一支少宗主竟有九分相似,实在是令人惊讶,此番是在下太过唐突了,姑娘若是不嫌弃,可否给在下一个请客赔罪的机会?”
算你识趣,秦芜夏看了无名一眼,礼貌一笑道:“请客赔罪就不必了,希望公子下次不要再看错人了,找不到人事小,失礼事大,若是遇到一些蛮不讲理的,这事公子怕是不那么容易能脱得了手。”
果决的拒绝了无名的邀请,秦芜夏便抱着皓皓走出了秦家,不想和那什么大秦家扯上半点关系。
此时秦家外头等候着捡取玉璧的百姓们早已经被方才的打斗吓傻了,全部都挤在街道的另外一边看着秦家大门不敢言语,刚才那一阵阵可怕的气流传出来的时候虽然已经削弱了很多,还是震伤了好些普通百姓,此时却没人敢有怨言,甚至连议论声都极为细微。
秦家这几年在百灵城作威作福,戕害了不少百姓,几乎可以说是无人敢招惹,今日若不是秦家放出了要撒玉璧的话,别说秦衡中五十大寿,哪怕是皇帝老子来了,百姓们从这门前走过也要加快速度,生怕一不小心就莫名其妙得罪了秦家的谁。
此时看到有人走出来,百姓们纷纷朝那一抹浅蓝色的身影瞧去,不少人都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
目光扫过面色苍白被吓得不轻的百姓,秦芜夏眉梢不经意拧了拧,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精致的锦袋,扭头递给身旁焚玉道:“这次是我考虑不周,让这么多百姓因为我的个人恩怨受到惊吓甚至是伤害,既然秦家人要洒玉璧普天同庆,那就满足一下他们的心愿吧。”
恩怨分明是秦芜夏一贯的作风。
焚玉接过锦袋,抬手就招来十几名隐藏在附近的手下,吩咐他们将袋子里的玉璧全部抛洒出去,并说明这玉璧是妖玉阁东家夫人所赠,另外将秦家人这些年的恶性也渲染一下,顺便放出秦衡中遭到天谴暴毙而亡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