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才开始凑上去张开嘴巴咬了一口,连叉子都省了。
晏季匀感到有点诧异,小柠檬很有礼貌,这真是才三岁的孩子么,看见心爱的蛋糕都还先要说了谢谢才开始吃……很好,小柠檬的表现让晏季匀很欣慰,同时也侧头向水菡看去……
还是小孩子最不会做作,见他大口大口地吃蛋糕,很畅快的样子,大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些。
一顿饭就在和谐的气氛中度过了,晏季匀觉得,这是这么多年来,在宴家大宅吃过的最像家宴的一顿饭了。先是因为爷爷不再像从前那般严厉,吃饭也没有搞得像公司做报告那样,只是纯粹的吃,没有再问工作上的事。这些变化,或许都很水菡和小柠檬有关吧?是她母子俩为这冷冰冰的晏家带来了新的生机……
趣味,永远是人们做事的最原始动力。
时隔三年,晏季匀今天又觉这小女人好像是个挖不完的宝藏,总是会带给他惊喜。分居三年,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驱使着他身不由己地想要去靠近,因为被她勾起了兴趣……他不急,他像是个久候的猎人在长久的无聊生活之后现了新的猎物,而这猎物就是他分居三年的小妻子……
晏季匀嘴角露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水菡见了禁不住颤了颤,他的眼神怎么看起来怪怪的,让她心头毛,但她想来都看不透这男人的心思,他比大海还要深沉。
吃完饭,各自回房。有人忍耐了多时,早已是按捺不住了。
从主宅回到水菡居住的那栋小楼,大约要走五分钟。她和孩子先上去了,晏季匀因为被晏鸿章召唤而走得晚些。当他从书房出来,穿过大厅侧门,绕过花房,忽觉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不由得眉头一皱,蓦然回望去……
“h,季匀……”一阵香风袭来,随之,女人柔软的身体靠上来,挽着他的胳膊:“这么急着走啊?见到老朋友也不叙叙旧么……”
邓嘉瑜娇滴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暧昧和挑`逗,她是瞅准了时机的,从吃饭开始就忍耐着,现在好不容易等待可以跟晏季匀单独相处的机会,她怎能轻易错过。
晏季匀眉眼一挑,淡淡地说:“弟妹,你不跟我弟弟在一块儿,单独一个人在花园,不觉得有点冷清么?”
他的称呼,正好不着痕迹地提醒了她的身份。可邓嘉瑜就像是没听懂似的,一双美目痴痴地望着他:“你说晏锥呀?呵呵……你还真是会说笑,以你的睿智,怎么会不知道我跟晏锥只不过是商业联姻的结合,婚后都是各过各的生活,我对你的心,从来没变过,而他嘛……似乎对某个受冷落的女人格外眷顾,现在他只怕是忙得很呢……”
晏季匀凤眸里倏然射出一道冷光,沉声问:“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晏季匀的态度,比从前还要让人尴尬,直接忽视邓嘉瑜的表白。
邓嘉瑜脸色一僵……这男人的心怎么比几年前还要狠?
但邓嘉瑜也是个心理超强悍的女人,越是难以得到手的东西她越是乐此不疲地想要争取,争强好胜到了近乎t的地步。
“我是看你这三年不闻不问的,恐怕也不知道这宅子里有人对水菡的关心超出了应有的范围……好心提醒一下而已,干嘛这么冷冰冰的?晏季匀,你记住了,我跟晏锥之间只是挂名夫妻,如果哪天你想跟我好,我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邓嘉瑜高傲的眼神瞄着晏季匀,手指轻轻在自己唇上一按,转身时抛去一个飞吻……
这女人的胆子确实够大,如此明目张胆地引`诱自己丈夫的哥哥,只差没说我们现在就去滚床单吧……她就是因为晏季匀和水菡分居三年,让她看到了希望,才会这么恬不知耻。
邓嘉瑜所说,让晏季匀瞬间想到了晏锥……难道说,晏锥此刻正在水菡那里?他们会做什么?
犹记得那一年祭祖时,晏锥还曾无理地抱过水菡……
晏季匀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深邃的眸子里翻卷着怒浪,紧握着拳头气势汹汹地走进了水菡主的那栋小楼……才刚一走近卧室,他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可不正是晏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