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见皇帝怒,忙说道:“回皇上,此人是当朝丞相王恒,王大人。”
听到这话,朱天赐心情顿时好转,笑着道:“不愧是我最得意的爱卿,这么快就完成朕交代他的任务了,快点宣他进来。”
“奴才这就去,奴才这就去……”太监说着,便退下了。
不到片刻,王恒便来到朱天赐的身前。朱天赐见他一脸阴沉的样子,忙问道:“爱卿,生什么事了,看你一脸愤怒的样子,难不成这怒火是朕给你的吗?”说着,指向旁边的石凳,示意对方坐到身边。
“皇上,臣怎么敢生您的气呢!”王恒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却没有坐下。
朱天赐只是嘴上这么说说罢了,其实并没有怒,笑着道:“爱卿,既然你没有怪朕,为何不坐下呢?”
王恒忙说道:“回皇上,臣办事不力,没有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不敢做坐下。”
“没有完成?”朱天赐皱起眉头,不解道,“一个乡村野夫,朕看上他烧制的东西是他的福气,他为何要拒绝朕?”
王恒接下来的话,并没有如许三多说的那样,添油加醋,而是如实道:“那人不知为何,目中无人。臣带着锦衣卫前去时,虽然见到了他,他却不愿与臣说话。无奈之下,臣只能回来,请求皇上指示。”
朱天赐显然很相信他的话,并没有将两名锦衣卫叫来,而是道:“你知道他为何如此吗?”
王恒想了一下,道:“据臣儿时书伴所说,此人性格极为怪异,很少与人接触。开凿那窑洞后,便带着妻子进入烧制,所有的瓷器都是经他夫妻之手。”
“哼!性格怪异,难道就要狂妄吗?”朱天赐脸色一沉,道,“你有没有向他说明身份?”
王恒回答道:“臣说了,可那人依旧不见。”
“好大的胆子。”朱天赐赫然站起身来,怒声道,“这普天之下,都在朕的统治中,朕让他生,他便生。朕让他死,他休想活到明天。”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道杀意,问道:“从这里去青石村,需要多长时间?”
王恒如实道:“青石村路途遥远,若是骑快马前去,起码需要三日。”
朱天赐点头道:“朕给你三千御林军,即刻起身前往青石村,给我将青石村团团包围。若是那人出来,并为朕烧制瓷器也就算了。若是他还是一意孤行,就给杀他的亲朋好友,直到杀到他答应为止。我就不相信,他铁石心肠,不为那些人考虑。”他这么做,并非一定让韩斌为他烧瓷,而是向世人证明,他身为皇帝,想做什么事,就一定可以做到。
“臣,领旨。”王恒站起神来,刚想离去。突然想到什么,忙问道:“皇上,若是杀了那些人,他依旧不答应呢?”
朱天赐冷哼一声,道:“若是他还不答应,就给我屠村。然后将他带到朕的面前,朕到要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模样。”
三千御林军在王恒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京城,直奔青石村而去。
路途中,凡是看到这些军队的人,心里都明白。现在有没有战乱,军队不会轻易离开都城。而这些御林军更是如此,他们只听从皇帝的指挥。若是不是有人得罪了皇上,根本不会派出这么多军队。
不但如此,统领军队之人,还是当今丞相,更能看出此事的严重了。
这一天,韩斌将记忆里所有的人都捏造完了后,将给秦柔儿烧制,便沉沉睡去。为了捏制这些陶俑,韩斌三天三夜没休息过,尤其是捏制到最后,捏到父母的样子时,心里更是传来一阵阵刺扎般的疼痛。
韩斌这一睡,便睡了三天。
第三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韩斌被被秦柔儿的喊声叫醒。
韩斌睁开睡眼,看到秦柔儿一脸着急的样子,淡淡道:“他们来了吧!”
秦柔儿点点头,看韩斌一脸不着急的样子,急声道:“那些军人已经将青石村包围了,村里凡是和你说过话的人,全部被他们抓起来,捆绑在村前的牌坊上。”
韩斌不疾不徐的穿上衣服,道:“放心吧!他们不会这么快动手。”韩斌知道这些人前来的目的,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告诉他,若是他真的不出来,便将村里所有的人杀死。而杀死前,肯定还会说一番要挟的话。
片刻后,韩斌穿上衣服,起身向窑洞外走去。
刚走出洞门,便听到一阵粗狂的声音传来,“韩斌,若是你再不出来,我就将村里所有人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