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十八岁了，我是要穿bra的。”

“……”容锦世一头黑线，“我没准备这个。”

“那就去买啊。”

顾终笙说得轻松，容锦世却从头黑到了脚。

他点了点头，转身下楼。

顾终笙踮着脚，视线跟着他的背影，等他到了门口，她才大声喊道：“大叔，你还不知道我尺寸呢。”

容锦世顿足，赶紧关上他拉开的大门，生怕她的声音漏出去一丝儿。

“多……多少。”

他的声音像是石头碰石头磨出来的，顾终笙能想象他的表情有多难看，捂着嘴笑了一阵儿，才报了一个尺寸。

容锦世听完，便逃似的开门离开了。

他以前也帮顾终笙买过WSJ，但是那玩意儿对当兵的男人来说也是必需品之一，就算被取笑也行得端坐得正。

可bra不一样，那玩意儿只有女人才用。

容锦世驾车离开军区大院，为了避免遇见熟人，他绕了好远的路才敢停车。

在街上转悠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间人少的内衣店，他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向导购员报了个尺寸。

导购员也不奇怪，男人给女人买内衣的事儿也不是没见过。

她拎起来好几件，“您要深色的还是浅色的？透明的还是不透的？加海绵的还是不加的？前扣的还是后扣的？”

容锦世的脸黑成了锅底，她还在孜孜不倦地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