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纳兰一进门,弘历并未对纳兰说一句啊,这一句,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来。
“我,是我不小心。”
“有意的?”
“不是。”
“既不是故意的,那你又有何罪之有,难道你一个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我也要定你的罪吗?我是那样苛刻的人吗?图雅,你说是不是?”
没想到弘历居然会反问自己,也跟个没想到弘历居然会为纳兰开脱,图雅即便是恨得牙痒痒,也不能表现出,只能赔笑着点头。
“起来吧,堂堂一个福晋,跪在地上像什么话。”弘历放下手中的杯子,杯盖并没严实的盖住,有着缝隙,杯盖也就摇摇摆摆,出清脆的声响,细听,倒像是一曲调。
“谢爷。”
“不用谢我,我的话并没有说完,你也是身为福晋,如果让你为图雅的孩子去抄写十遍金刚经为孩子积德,不为过吧?”
“乃是我的荣幸。”
“恩,图雅,如此可好?”
“啊?有福晋祈福,想必孩子一定会健健康康的生下来的。”手中拿的针刺进了图雅的指腹,只是抄写金刚经,这惩罚是否太轻。
“好,你回去吧,看你额头上的纱布,有些碍眼。”弘历别过头去,不在看纳兰。
“是。”
纳兰退了下去,直到出了门,身子一下虚软了下去,好在青烟和镜花及时扶住,才没有跌坐在地上,他信她,这比什么都来的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