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茶,还是从福晋你那拿来的。”澜瑛将茶盏摆放在纳兰面前,淡淡的说道。
“也难为你有心了。”
纳兰看着澜瑛那姣好的面容,笑问道:“听说你回唱昆曲?”
“只会唱一些拿不上台面的曲儿。”
“你又谦虚了不是,要不你就在这来一?”纳兰巧笑道。
澜瑛本想回绝,可是见纳兰面善的面容,也是不忍心,加上自己也好久未唱,今日被福晋提起,嗓子倒是痒了起来。
“那澜瑛就献丑了。”
“请。”
澜瑛站在中央的位置,酥手比作娇嫩兰花,眉眼如丝,随即起了有模有样的架子,娥娥理红妆,纤纤抬素手,一声清唱。
“雾深深,山暮路隐林深深。露沉沉,风低落花沉。空山新,雨绘了几行路人。晚钟鸣,雁声声,青苔路,又划了几道新痕。谁的脚步和雨闻,纸上墨,荷染了几滴落尘。无爱无恨亦无嗔,清风茧缕共此生。”
娇音清脆落地,毫不拖泥带水,那腔里独独的柔绵婉转是最美的深处。
纳兰起了身,对着澜瑛轻轻道:“这曲中太多情。”
“爷可知道你会唱昆曲?”
澜瑛不知纳兰为何这般问,倒也是回应了,低下头来轻轻的摇摇头。
“等过几日,图雅身体恢复,我们一同去戏台看戏去,若是你有兴趣,不妨也可以展示一下你的才艺,好嗓子,不可独享啊。”纳兰说笑起,任谁看见台上的袅娜多姿的身躯柔弱无骨,携着欲语还休的眼神,没有半分风尘女子的风情万种,眉眼里尽是柔婉的明艳,一颦一笑,谁不爱。
澜瑛若再不知晓纳兰的言外之意是什么意思,那她就是傻子,虽是不明白,但是谢过。
“要与我一同去看看图雅吗?”纳兰满意的点点头,她不是多么大度的人,但是,不代表她不知道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妹妹我正有此意。”
澜瑛回笑道,那一刻,澜瑛仿佛看到自己脚踏方尺玉台,而台下,只有四爷一人,两两相望,此生繁华,也不及如此,两相对望西风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