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正脸红心跳之时,听得钟珩柔声相问,“你家大小姐呢,怎没看见?”侍女脱口道:“大小姐出门了,您自然看不见。”
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垂花门前,钟珩礼貌告别,“承蒙远送,足感盛情。多谢,请回。”拱拱手,扬长而去。
侍女呆呆看着钟珩背影,大公子二公子都是相貌出众男子,却不似他这般美妖异,连背影都让人浮想联翩。钟六少爷,真是绝世美貌,垂涎啊,垂涎。
钟珩出了平北侯府,飞身上马,疾驰而去。好你个张橦,大冬天,天寒地冻,你不老老实实家里呆着,出去瞎跑什么?
钟珩到了吉安侯府,悄悄走角门进去,吩咐守门仆役不许声张。还是先回房看看爹娘吧,若是被祖母知道自己回来,定会霸上半天不放,想跟爹娘好生说说话都难。
这会儿天色已晚,他老爹钟煓已经下班回家。钟煓年轻时有“玉人”之称,是名闻京城美男子,如今人到中年,姿色依旧不减当年,风姿秀异,所过之处,世人瞩目。
水冰心和他年纪相近,因已育有三子两女,身材有些丰腴。她年轻时削肩蜂腰,风流袅娜,弱不胜衣,谁也没想到就她那样身体,居然顺顺当当生下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如今水冰心面如银月,明艳中又带有可人温婉,她是聪慧女子,跟她相处,让人如沐春风。
水冰心见丈夫回来,温柔迎上去替他宽了大衣服,口中打趣着,“钟指挥使,今儿可曾巡城?家里没鲜果子了,指着你带回来呢。”
钟煓夸张叹了口气,“唉,如今大姑娘小媳妇,忒没眼光!似你夫婿这般玉人上街,竟连车鲜果也赚不来。”还不如潘安那厮呢,人家出门一趟,一家人不用买水果了。
夫妻二人正开着玩笑,侍女惊喜进来禀报,“六少爷回来了!”怎么一丝风声没听着,六少爷就回府了呢?这下子可好了,虽然不能看不能摸,能偷偷看一眼六少爷,惊鸿一瞥,也知足了。
钟煓有点不明白,“阿冰,珩儿跟你说过么,他要回京?”水冰心微笑摇头,“从没听他提过。”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都是感概,珩儿长大了,有主意了,会自作主张了。
同是不速之客,张劢待遇和钟珩截然不同,徐家上上下下待他亲热很,没一个给他脸色看。他运气比钟珩好多,没白去徐家一趟,想见人、该见人,一个不拉,全见着了。
张橦虽是索贿不成,还是很慷慨大度亲自出马替他拐来了肤如荔美貌小姑娘——他未婚妻阿迟,“呶,这里只有你们两个啊,你们细诉相思之意好了,我处间守着。放心,我会守严严实实,连水也泼不进来。”把阿迟推到张劢身边,表功对张劢扬扬眉,得意洋洋走了。
大半年没见,阿迟又长高了一截,小腰似风中杨柳,细嫩轻柔。她向来是愈到冬天,肤色愈白皙,欺霜赛雪雪白小脸,如凝脂,如荔,吹弹得破。
张劢痴疾看着眼前女孩儿,眼神又温柔又大胆。她长大了些,美了,风度娴雅,头这么微微一低,似夏日傍晚轻风中摇摆水莲,不胜娇羞。
阿迟被两道火热目光盯着,竟是从容镇静不起来,心怦怦直跳,小脸泛上一层粉晕。哪有这么盯着人狠看?这人越来越无赖了,目光灼灼似贼。
“伸出手。”阿迟板着小脸命令道。张劢很听话,伸出修长精致手掌,摊到阿迟面前,“是要这么伸么?”口气很殷勤,态度很谦虚。
阿迟看了看伸到面前这只手,从荷包中取出一个样式朴素大方钻石戒指,“送你,也不知大小合不合适。”大估摸着去银楼打,该是差不了多少吧。
“合适,一准儿合适!”张劢喜出望外,她送我戒子了!阿迟,你送戒子,哪会不合适呢?即便不小心大上一圈或小上一圈,也是合适!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是只有一,到了这个点儿,不想熬夜了。
我只要熬了夜,第二天心情都会特别差。
早睡早起身体好,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