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严浩君刚回卧室,便烦躁的把衬衣拉开,闭着眼,粗喘几口气,死丫头,越大越不听话。
唯有这个丫头,让他不能把她怎样,却是气着自己。
脱了衣服扔在床上,拿出家居服,去了浴室,水温调的低,想要降火。
犯冷的水顺着头顶,沐浴全身,淋得让人眼睛都睁不开,伸手,狠狠抹了几把脸,走出喷头的范围。
他以为他可以洗很久,不管那个丫头,但事实上,冰冷的水非但不能让他整个内心沉静下来,反而更加的烦躁。
内心很矛盾,觉得她太不听话,该给些教训。又想到她受伤的手,又心疼。
想起从前关她黑屋,她从黑屋出来时,她看他的神情,心里更难受,他还是怕她讨厌他,哪怕目的是为她好!
那丫头现在一定觉得很委屈吧!
手撑在洗漱台上,看着镜中的男人,那男人分明是在鄙视他:没骨气的男人!
目光下移,看见胸膛几处明显出于某人之手的指甲抓痕,呆愣几秒,猛地移开目光,直起身,抓起衣服套上,出了浴室。
越过卧室,打开卧室的门,看见为她准备的那间房,房门虽然紧闭着,灯光依旧从门缝渗出来,不知怎么地,收回了迈出的那只脚,关上了房门。
也不管头还没干,直躺在了平整的被面上。
天黑尽了,不算太大的别墅,只有二楼的两间房亮着灯。
不同的两间房内,一男一女分别躺在床上。
男人直直的躺在被面上,女孩儿则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睡在床铺一角。
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了双眼,清明的双眼没有丝毫的朦胧,看了眼窗外黑尽了的天色,又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