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沣受伤之后才退在一旁,只是微微喘气。少顷见大队禁卫军冲了进来,才挥手道:“不必理会他,你们——都立马追出去,寻找贵妃的下落。”
他右肩上血流不止,也顾不上包扎,便要转身出去。吴王心下急怒,大声问了一句:“四哥!你竟然真的要不顾而去么?这天下,你就真的拱手送给他了?”
南宫凌沣头也不回,走到门槛处才道:“不然给你也可以,只要你杀得了他。”
吴王怒极,继而回过神来哈哈大笑:“四哥!四哥!你为一个女子昏了头,竟然真的连一切都不顾了!天下江山,苍生万民,都抵不过她……”
“四哥!你既然不管,那么,便让我来,替你收拾了这一残局!”他剑锋斜指,向霍丛烨胸口刺去,霍丛烨举剑格开,旋即剑锋上挑,两人在宽阔的寝室内打成一团,一时难分高下。
皇帝终究有伤在身,出来珠帘处,便忍不住会疼痛,再看手上鲜血汹涌不止,到底还是招手让宫人给自己裹上了纱布止血。
他坐在门口的凳子上,任由宫人跪着给自己上药。眼前只有吴王与霍丛烨的打斗之声,一众侍卫早已被他打去了寻人。
剧烈的碘酒抹过肌肤,他不由的颦眉暗痛。正在此时,耳畔忽然听得熟悉的女子哭泣之声。他回头细察,原来是寝室内那扇屏风后传来的。
“子静?”他又惊又喜,连忙起身去看。吴王见此,腾出手往屏风边一跃,回手一剑“唰”得劈开了整架屏风。他的佩剑极为锋利,刀锋削过去,那华丽的十二扇鎏金屏风便被齐腰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