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齐颢铭看着那走近的美少年,敛去防备,绽开一抹温和的笑意,莹绣跟着他微福身喊了一声九皇子殿下,宿骥手执一把白扇子,同是一脸无害地笑容,无辜地看着他们,“本是出宫散散心,听到这才子佳人的合奏,真是三生有幸。”
“九皇子过奖了,只是看这天气正好,和内人一起出来游玩而已。”齐颢铭伸手邀请宿骥坐下,莹绣亲自给他们斟了茶,此时傍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的正好,莹绣做在了一旁,听着他们的交谈,始终没有开口。
“看着你们这般情谊,我倒是想要早点成亲了。”宿骥和齐颢铭说不上熟,不过小时候齐颢铭经常往皇宫跑的时候,宿骥倒是经常跟在他身后喊哥哥,不过时隔多年,物是人非,大家都不是当年的那个人。
宫中张贵妃和皇后那暗中的较量,到了皇子这里,明争暗斗地数不胜数,齐颢铭不过是个腿伤的人,于哪方都没什么威胁力。
宿骥只呆了一小会就带着侍卫离开了,莹绣将那茶水倒了之后,卓夜把茶具和古琴都收拾上了马车,回到南阳侯府天已经黑了,入夜洗漱过后,莹绣换过了衣服,扶着齐颢铭到了床榻上,几乎是承受了他所有的重量,那么短短的两步路,齐颢铭走了好久。
坐下的时候已经出了汗,莹绣绞干了毛巾替他擦了额头的汗水,“别急,表哥信上不是说了么,如今可以撑着站一下,已经不错了,若是表哥知道你扶着就能走两步,应该更高兴。”
“这么扶着也仅能走两步,到完全顺畅,也需要很多时日。”齐颢铭捏着有些感觉的腿,这么多年过去,终于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它的存在了。
“万事开头难。”莹绣撤去了毛巾和盆子,吹了灯上了床榻,外面守夜的香菱见到灯灭了,靠在门边也开始眯着眼打盹,拿着灯笼路过查夜的青碧看到她这么睡着,摇了摇头,伸手将她推醒轻声道,“我来吧,你去休息。”
香菱揉了揉眼睛看清楚是青碧,嘟囔道,“是青碧姐姐啊,那就有劳你了。”说完也没带一点客气,起来就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屋子内莹绣替他按完了腿,已经有些倦意,齐颢铭心疼地搂过她,“早点休息。”
“相公,那九皇子今年不是已经有十五了,张贵妃怎么还不为他选妃。”什么是笑面虎,那九皇子大概就是这个形容的,为人十分的阴狠,只是表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来,继承了张贵妃的美貌,也继承了他母妃那多谋的性子,莹绣十分不喜欢他的笑意,总透着些古怪在里头。
“在宫中多呆一年,就多讨皇上喜欢,订了亲就要迁出宫在外立府,张贵妃也不舍得。”皇家皇子除了七皇子这种自掘坟墓不要命的,就不会有娶不到妻子这个说法,就算是再拖上个几年,照样有大把的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不过宫有宫规,过了十六,他是一定要迁出去的,估计贵妃娘娘早就在物色媳妇了。”
莹绣知道九皇子的妻子是谁,闻大学士的嫡孙女,那个姑娘她前世见过几次面,是个极为温柔的女子,“大舅母还在为表哥物色**子呢,我猜表哥就是故意去的泸州,这样等回来就算大舅母先看中了,人家也等不及嫁人了。”
齐颢铭看着她捂着嘴轻笑着,伸手揭过被子替她盖上,“说不定他和七皇子一样,在蛮族带了一个回来。”
没过几天上官将军府就来人喜报,说是将军府的二少夫人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三天后洗三这日,莹绣跟着侯夫人和世子夫人一块,去了将军府贺喜。
在外堂看着嬷嬷洗三,莹绣去了诗雅的屋子里,若慕表姐来的比她早一些,已经坐那陪了诗雅说了好一会话,一见莹绣进来,诗雅便招手让她过来。
诗雅气色都不错,就是表情不甚痛快,从有了身孕开始,上官翎很是反常地和她唱起了反调,在孩子生下之前,不准她出去走,更可恶的是,这一想法竟然是自己那老爹吩咐下来的,于是莹绣及笄她没能去,成亲也没能去,现在孩子生下来了,还得坐上一个半月的月子。
诗雅告状完了,心里舒坦了不少,话题开始绕着莹绣说,带着一丝兴奋问道,“大伯母好厉害,姑姑也好厉害,回来**子都和我说了,沈夫人都气晕过去了,就该拿了她所有的嫁妆才行,气死得了。”最后一局诗雅是嘀咕着说的,莹绣赶紧捂着她的嘴,“瞎说,让人听去了说你咒的。”
诗雅一脸认真的点头,“我没开玩笑啊,我是真的这么想的,哎呀我知道你是他们的女儿,若是这么说就是不孝,所以我就替你想了呗!”
莹绣被她这歪理说的哭笑不得,外面的丫鬟来报说是添盆了,若慕和莹绣便一块出去,在那铜盆子里放了添盆的银子,莹绣另外备了一套孩子用的金饰,又挑了一些好的东西装了不少送过来,若慕取笑道,“让绣儿送,如今她可是咱们姐妹里头就有家底的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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