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候正欲说什么,一个婆子就匆匆地走进了厅堂里,跪在了他们面前,颤声道,“侯爷,皇后娘娘驾到了。”
随着这婆子说完,不远处就传来了太监的传话声,“皇后娘娘驾到!”
许氏刚刚要站起来的身子猛地坐了回去,随即又被南阳候给拉了起来,耳中只传来南阳候的怒斥声,“皇后娘娘来了怎么到现在才禀报。”
那婆子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没有回答,齐颢晟和齐颢之也起身,南阳候听着那太监越来越近的声音,紧张地等在厅堂的门口,身后是站着的齐颢晟和齐颢之,齐颢铭则依旧坐在轮椅上,神情淡然。
“二弟,想不到你还留了这么一手。”齐颢铭抬起头,看到齐颢晟面带笑靥地看着自己,瞥见怀里的木匣子的时候,神色还稍微一动。
“大哥过奖了。”齐颢铭淡淡地回道,齐颢晟一怔,回过头去继续等着皇后驾到。
皇后出宫是大事,起码京城官员都会知道,再者皇后娘娘身子本就不好,这样来到南阳侯府,是齐忠阳怎么都想不到的。
远远的看到那鸾凤顶篷下漫步而来的尊贵之人,一旁搀扶着的,竟是定王妃穆染筝,南阳候瞬间明白了皇后到来的意思。
他记起儿子曾经说过,父亲不能做主的事情,他自然会找人主持公道,可这主持公道的人,怎么都没想到会是皇后娘娘。
“拜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穆染筝扶着皇后袁氏走近,南阳候一家齐齐下跪,“平身吧,南阳候不必如此多礼,只不过是见着今天天气晴朗,随定王妃一块来散散步。”
皇后的声音柔柔的,听着十分舒服,可南阳候一点都不敢怠慢了这个女人,从生下四皇子之后,皇后娘娘的身子一直是时好时坏,有好几次都听说皇后不行了,可都挺了过来,比起那身子健康的张贵妃,南阳候更惧怕这个看似温柔的女人,在那个宫中出来的,有哪个是真正意义上的善良。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此人伤的如此之重。”走进厅堂,没等坐下,皇后看着坐在那的薛三,眼底没有半分嫌弃,只是关心的问道。
“一些家事,一些小事。”南阳候赶紧接上话,恭顺地迎着皇后坐到最上方。
定王妃始终没有说话,扶着皇后坐下后,随过来的丫鬟将穆染筝也扶着坐下了,皇后还侧身和她说了几句,表情十分的适然。
“南阳候不必管,哀家就是走得累了,恰好经过了南阳侯府,想着也许久没有见到颢铭了,一进来才想起来,这孩子都搬出府去了,瞧我这记性。”袁氏轻轻地抚了下额头,头上那繁重的坠饰随之一动。
“皇后娘娘容颜依旧,您若还说老,那可让我们这些怎么办呢。”穆染筝笑着接话,袁氏脸上露出一抹宠溺,随即看向南阳候,“南阳候不是说在处理家事?”
出宫逛街顺道来到了南阳侯府,这话说出去,就是街边的小乞丐都不信的,谁都知道宫中妃嫔出宫那阵仗大的,入了四妃级别的,尤其是皇后娘娘,哪一次出宫不是全京城都知道,回袁家省亲一次,袁家族里上至七老八十,下至刚出生的都得在大门口从早等起接驾,哪有像今天这般,随意的逛就来到这里,而且没有提前打招呼。
而这一次,皇后明显是低调出宫,先去了定王府,再到了南阳侯府,可南阳候心中再清楚这程序又能如何,就像清楚的知道了这是自己儿子请来给自己摆道的,都得当成皇后真的是碰巧到了南阳侯府。
“多谢娘娘关怀,小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南阳候和许氏坐在下方,回的战战兢兢。
“那怎么人还跪在这,怎么还有信呢。”袁氏身边的一个宫装女子听言走下来捡起地上的信拿上前摊在了皇后面前。
袁氏没有接,那宫女只是前后给她翻看了一下,“这字是不是出自同一个人呢?”袁氏看完,问南阳候道。
“这”南阳候看着跪在地上就快要昏过去的许管家,“臣也不是很清楚。”
“回禀皇后娘娘,这字确实出自同一个人,颢铭这里还有几封,还请皇后娘娘帮微臣分辨一二。”齐颢铭打断了南阳候的话,直接命卓夜将其余的信递上去,外加两张写着不少字的宣纸。
作者有话要说:以南阳候的身份,大概就只有皇后和皇上了,皇后凉凉威武!!!!</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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