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跟我学了,倒是一个标志人物。”太后挽了一个日常随云发髻,起身歪一边贵妃踏上:“前儿善国公家老夫人来,跟我说他们家同那林家祖上有旧亲。思索着这姑娘怎么也是个及笄,年岁到了不知道是何等安排。说是她们家小孙子,今年也十八了一直军营中。说托我做个媒,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等亲事,我给她做什么媒?全家子人都靠着户部拖欠过日子,整日奢靡不务正业。那个小孙子,我如何不知道。占着位置吃着空饷……”太后想到那一家人,就有些腻歪。
木承泽尴尬笑笑:“那也是没有办法事情,现那些老贵中那个不是欠了万把两银子?也就是前荣国府那个贾赦,还了他们家连带着一些胆小还了。其他呢?怕也是看上了人家林如海留给女儿绝户财了。”
“有多少啊?”太后很是好奇看着儿子。
“两三千万两吧!”木承泽古算了一下说道。
“那么多……”太后惊讶坐起身:“不会是曾经他们家坐修国公时候,攒下来?”
“基本也就那些,当年林家一枝独秀京城这边。同老家那边没什么联系,家里子弟不丰经营却是好。林如海这一死,将历代主母嫁妆还给长房,林氏黛玉能够继承也算是丰厚一些了。但也是开国到现积攒,又是合了园子、田庄和铺子。真要说白银,怕也就个几百万两撑死了。倒是林家那个女人,惯是一个会经营。听说林家走海运,这些年赚了不少。怕也是能给那女孩儿攒下些实际。”
“能给吗?”太后重躺下:“倒不是说怀疑那张家女人品,只是这钱帛动人心。”
“母后说是,儿子倒是专门打探过。毕竟林家现有一个,儿子是要重用提拔为巡盐御史。那女子很是有着能耐,但是却端公平。而且,张家给她后面撑腰她到是对林如海留下女儿,教导很是认真。”
“那倒是个好,只是她真不准备嫁人?”太后叹了口气:“这年纪轻轻,她又不似我。到底还是嫁个人家好。”
“人家连成王妃提亲都推了,怕是一个执意不嫁。张内阁对此也很是头疼,有一次儿子问起。很是挠头说,若是能够劝说,早就劝了。就怕到时候闹得生分了,出家做姑子就麻烦了。”木承泽想到这个,心情比较起想那女人嫁人,好了许多。
“她那啊……”太后平躺着看着天花板:“我想也是无奈事情。”
“此话怎说?”木承泽很是好奇,母后如何明白?
太后温和一笑:“你想,这林家本来就是孤儿弱女子,门庭都没个支起来。当年若不是求了张家,而张家偏偏要避开你那王兄。如何会舍得好好女儿过去?她这些年林家,怕也是过艰难。要撑起来一个家,不容易。何况,还要做到让族内承认?宗母,宗母……那是要说话办事。这好不容易气色了,你说是嫁还是不嫁?嫁,日后如何跟林氏宗族接触?何况,她还支撑起了林家她走了,林家能放人?这是其一,另一个就是,不嫁。她决定不嫁了,可别人不想着吗?张家女,若是你当初不是要避开风头,我都想给你求娶。不为那张家,就看着他们家女儿教育,就足够了。这孩子,怕也是过苦。”
听到母后后面那句话,木承泽脸有些黑。苦……苦……苦……他怎么没有看出,那个女人是苦?她过得滋润着呢。若不是碍于契约,他真想这里拆穿一切假象。
中秋之后,张云溪吩咐了家丁整理行囊先上了路。只是留下沿途使用东西,她一一拜别了几乎人家就先带着黛玉离开了。林晗还有课程九月末才会结束,同时跟成王之间也要延续一段日子交往。木承泽接到消息时候,对于这个任性女人,只得无奈苦笑。他这算是什么事儿?不过好,林家人离开并没有让京城里事情有什么波澜。张云溪让人撒出去关于黛玉体弱消息,加上谋求婚事就是谋求绝户财留言碎语,到底平息了很多人骚动心。眼下户部借银越来越困难,很多当家主母都敢起了例子钱营生。那些草管人命就不必多说了。
九月中,一路领略风景两个人带着奴仆下了苏州码头做了车回到了曾经居住多年林家老宅。一直林家主持事务林家族老纷纷出门迎接,开来接风宴席。按照规矩,林黛玉亲自去祠堂外下跪上了香。一路虽然是风尘仆仆,到底有了一份回家感觉。l*_*l</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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