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拓跋柔被她这故意吊胃口的样子恨得牙痒痒。
云微澜勾勾手。
拓跋柔两眼晶亮,赶紧凑过去。
“孤男寡女,又是两情相悦,独处一室,你说会生什么?”
拓跋柔眼珠一转,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你是说他们俩在……”
她没有说完,但言下之意是十分明显。
云微澜一脸“孺子可教”地点点头,“嗯——”
“嗬,好家伙,够胆大的啊!”拔跋柔一拍桌子,想想又觉得不对,“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摔盘子?”
“小两口嘛,打打闹闹很正常。”云微澜支着脑袋,啧了一声,深表遗憾,“其实,我也没听到多少……”
“……”
------
云微澜没有在聚味楼耽搁多久,在白烟去安平王府之际,她便寻了个借口结束了这顿酒。
拓跋柔跟她约好再找时间商谈寻人之事,便先行回了驿馆,云微澜与她错开了时间,在她进去之后,才进去找那苏。
那苏与慕容丹之事毕竟事关两国和平,她没有把他们两人之间的丑事说出去,不是信不过拓跋柔,而是要为大魏保留点大国的尊严。
如今,她心中还多了个疑问,那苏到底要慕容丹给他什么?
若是寻常的东西,以那苏的身份,应该什么都不会缺,更不可能问他国公主讨要,那么这件东西必然不寻常,而且,值得慕容丹拿出来当取消和亲的筹码,一定十分重要或珍稀。
有什么是大魏有,而南疆没有的?
她琢磨了一路,都没琢磨明白,也就不再多想,反正家里有个智多星,把问题交给他就行了。
她这次来,是另有目的。
问明了那苏所在的位置,云微澜直奔他所在的院子,未想冤家路窄,一进去看到的不是那苏,而是特敏。
特敏一看到她,顿时红了眼,二话不说,扯下腰间的鞭子便朝她甩了过来。
“你做什么!”云微澜闪身避过,冷声喝道。
特敏话也不答,一鞭不中,埋头继续甩出第二鞭。
云微澜见她蛮不讲理,火气被激出来,正好有特敏的随从从外面端了饭菜进来,她避过那紧随而至的鞭子,抓起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汤便朝特敏飞了出去。
“公主小心!”数道人影立即扑上来施救。
奈何特敏离得本就近,云微澜那动作又极快,在人影扑到之前,那汤碗已不偏不倚砸在特敏右肩上。
“啊——”尖叫声响彻院子。
汤其实不是很烫,毕竟从厨房端过来,这一路上已散了不少热,但那碗的力道是真的,又正好砸在肩部大穴上,云微澜手下又未没怎么留力,这一砸,直接把那整条胳膊砸麻了。
特敏还在尖叫。
油腻腻的汤水湿透了衣服,身上挂着菜叶肉片,一条胳膊无力地垂着,看上去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云微澜听得耳朵疼,又见院子里那些侍卫随从都面带不善地围了上来,懒得跟他们周旋,正要扯开嗓子喊人,却听身后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生了何事?”
“哥!”特敏一看到来人,立即便指着云微澜尖声道,“他打我!”
云微澜揉了揉眉心,她能不能拿个什么把这公主的嘴堵上?声音太难听了。
那苏看一眼满身狼狈的特敏,眉头微皱,问道:“云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云微澜转身,“我只知道,进了这院子之后还没说话,便差点挨了特敏公主两鞭子,难道这是南疆待客的礼仪?”
那苏一听这话便明白了。
“特敏,你先去换身衣服,我待会儿去找你。”他没有理会特敏的喊叫,让人拦住她,直接带云微澜进了自己房间,关上房门便开门见山,“云大人这个时候来找我,可是有事要对我讲?”
云微澜拖了把椅子坐下,慢悠悠地掸了掸衣袖,这才抬头一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长公主约了安平王在聚味楼相见。”
“哦?”那苏眼底迸射出几点精芒,缓缓笑了起来,“倒是替云大人省了事……那么,接下去,就看云大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