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怜再不开窍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忙把自己手上的镯子取了下来,连同香儿那个一起递了过去,“杨公公,拜托了。”
杨全才垂下眼皮打量了那两个镯子一眼,这才笑道:“二公主这是做什么,实在是皇上了话,奴才们不敢不遵。”
“杨公公,你是父皇跟前伺候的人,说一句话能顶别人说十句,我相信一定可以的。”慕容怜仿佛抓住救急的稻草,将镯子塞进他手里,小声哀求。
“这……”杨全才似乎很为难,满脸的勉为其难,“那奴才就帮二公主去说一声,成不成可就说不准了。”
“不管成不成,公公帮着说说。”
杨全才顺溜地将镯子收入袖中,虚掩上殿门转身进殿。
这一进去,他便如同忘了慕容怜所托一般,安静地侍立在皇帝身侧,其间换了一次茶,便一直没有动静。
慕容怜候在外面焦急万分,却不知里面是何情景,想不顾一切推门进去,却又实在没这个胆量,心想不管成不成,杨全才总归会给她一个回复,只能不安地等候着。
“公主,这杨公公不会收了咱们的好处,不给咱办事吧?”香儿忍不住小声嘀咕。
“别乱说话。”慕容怜紧张了看了眼四周的侍卫,生怕他们听见。
香儿鼓了鼓腮帮子,没再说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皇帝有些累了,放下手里的折子,杨全才适时端上新茶。
皇帝拈起盖子撇着茶沫,喝了一口,舒了口气道:“这天是越地冷了,喝口热茶才觉得舒服些。”
杨全才目光闪了闪,道:“可不是,再有差不多两个月就要过年了,越接近年关,这天儿就越冷……”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忽然抬手轻轻打了自己一记耳光,“哎哟,瞧奴才这差当的,都忘了给皇上添火盆了,奴才这就让人端个火盆来。”
说着,便走出去打开殿门,吩咐人取火盆,再回来时,似感慨地道:“这大冷的天儿,二公主居然还在殿外候着呢,真是……”
他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皇帝眉头一皱,抬头看了眼殿门。
“皇上,要不要……宣二公主进来见一见?”杨全才偷偷打量皇帝的脸色,“要这么一直站下去,旁人见了还以为皇上怎么责罚二公主了,如今云大人还在牢里关着,若因此生出些闲言碎语来,反倒有损皇上英名。”
“谁敢!”皇帝沉了脸,“朕让她候着了吗?就算是朕让她候着,谁敢说三道四?”
杨全才一惊,“扑通”跪地,“是是是……是奴才失言,奴才自己掌嘴……”
说着便要打自己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