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事,别是把我也了。”姬瑶带着气性。
他笑着摇头,扳起她的小脸,指背从额头划到黛眉,越过一双美目,划过细如脂玉的肌肤最后落在红唇上,饱满且娇艳欲滴。
他渴念了好久,她一直不答应,这回韩七不管不顾吻上去,撬开牙缝长驱而入,举动青涩且又霸道不容拒绝。
等姬瑶意识过来,城池尽失,整个人挂在韩七脖子上半悬在空中,抓在她后背的手像铁钳箍得她无法动,另一只手快要握断她的腰肢。
告诉自己不可行,可唇.舌交缠他和她密不可分,这种美妙感远胜心里的羞耻,最初的反抗也变为盲从,她跟着他慢慢**,直到快要窒息才被他放开。
如同饮过陈酿,第一杯只品出微许甘甜,韩七抚着她发红的嘴角慢慢凑上去,这一回被姬瑶推开,他伸手去抓,她蹿到圈椅上不让他碰。
知道她又是害羞了,韩七将头脸半埋在姬瑶的青丝中,冰冰凉凉也给他降温许多。
阿瑶是没看见,他的脸也殷红如血,脸上火烧火烧的,身上血液也如滚烫的铁水四处奔流,韩七怕自己再冲动下去做出错事。
“阿瑶”,他轻轻唤她。
“你又欺负我。”姬瑶的声音听起来糯软甘甜,再铁心的人听见也要化了。
“没有”,韩七在她后背蹭了蹭,逐渐恢复些冷静,“萧述说要和我联手,我答应他了。”
姬瑶缓缓转过头,眼中泓着一汪春水,双腮染霞,她静静望着韩七。
韩七却没有说下去,轻轻替她拢上耳边一缕碎发,打岔道:“当中的细节,容我明天再说,不过到时候还要你再写一封信。”
“就现在。”姬瑶颇有点不讲理。
韩七像是在叹息:“阿瑶!”他眼中柔情毕露,想把姬瑶看化了,看着看着手又落在她的红唇上。
姬瑶吓得捂着嘴唇躲开,韩七被逗笑了,柔声哄道:“让我看一眼,好像是肿了,要不要上药。”
是该上药,今天是小年夜,说好请靖义侯和梁恒丽过来用饭,萧述肯定也会在场,她顶着一张明显肿着的嘴巴可怎么见人。
姬瑶又是害羞又是懊恼,起身到多宝格那里找药对着镜子抹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头发是凌乱,眉梢挑落风情,眼含春,脸上像涂过胭脂现出一层薄薄的粉红,嘴唇更不消说,微微肿起油亮发光。
她决定最近一段时日都要远离韩七,免得他脑热又不知干出什么荒唐事,可一转头正对他近在咫尺的脸,长眉飞扬,星目湛蓝深若海,五官搭配像是精挑细选过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恰合适。
全怪他生得太好看,姬瑶埋呔自己,不防又被韩七亲亲吻一下,嘴唇刚碰上他立即离开,笑着说:“你上了药,我也要来一点。”
“登徒子!”姬瑶真是怒了,把帕子甩给他转头出屋,拐到转角处见阿绣几个对着她想笑不敢笑的样子,气得想跺脚。
左转右转没地儿可去,她只好去给两只画眉喂食,说来也怪,这鸟儿她天天也喂,可它们只认二娘子一个,平时闭口不叫,惟晚间二娘子回来叽叽喳喳叫得欢,可见鸟也识主。
再从二娘子想到梁恒文,姬瑶放下银挑子,转头叫阿绣。
那边正屋檐下阿绣小碎步跑过来,依是一副想笑又忍住的怪模样。
姬瑶假装没看见,吩咐道:“你到厨房里看一眼,挑出几样菜装到盒子里,咱们去顾神医家。”
“是去看梁家公子。”阿绣一下子猜中。
姬瑶点头。
“要不要把韩家郎君也喊上一道去?”阿绣再问。
“不理他。”姬瑶还在赌气中。
阿绣抿着嘴笑,转身先去了厨房。
姬瑶出门前又想到披风拉在正屋,她轻手轻脚回屋见韩七靠在窗边的独榻上浅睡,手脚更放得轻,悄悄从他身边抽过披风刚打算转身,又被人一把拽住,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见姬瑶拿着件寻常的灰兔毛披风,韩七不由问道:“昨天萧述送的那件你怎么不拿出来用上,雪下得这么急,天又冷穿着刚好。”
“那东西是好,可我不稀罕。”姬瑶浅笑盈盈。
韩七瞬间懂她的意思,东西再好也是别人送的,阿瑶并没有把它们放在眼里。他摩挲着她细腻的手背带着歉意:“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韩七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姬瑶先吓一大跳,急急道:“你可别再胡来,我东西够使了,吃的穿的都不缺,别像上回那样又去城中劫大户,为了一件紫檀家俱真不值得。积沙成堆,一件两件出格的看着没什么大碍,可时间一长,难不保别人对你有想法,小心他们只当你是个莽干的粗人,试想下一座城池还能这么顺当进来。”
韩七这回能听得进去劝,回道:“放心,今后我所争一分一毫全都光明正大,能给你的也都不沾事非,全凭我本事得来。”
姬瑶微笑,笑绽红梅,韩七定定想望,沉浸在似水柔情中,仿若忘记了早间的豪情壮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