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霖子疾走两步来到玄阳子面前,优雅妩媚的脸庞之上满是焦急之色。“师兄,且看在小妹的份上,还望手下留情。”
玄阳子见师妹替岳宗廷求情,冷哼一声,将举起的手掌缓缓放下,倒背在身后。
“这个孽徒我自会带回严加惩罚,给师兄一个满意的交代。但眼下当务之急还是救治刘师侄要紧啊!”玄霖子劝说道。
“敏静,敏静她怎么了?”听得师父言语,原本面如死灰的岳宗廷心头一紧,忙出声问道。
“还能怎么样,她差点被你早晨的混账行为害死!”玄阳子没好气地扔下一句话,不再言语,祭出仙剑,破空而去。
玄霖子看了看满身是血的岳宗廷,轻叹了口气,为他和一旁躺着的曦晨分别施展了一个水系治愈术,随后也紧随玄阳子,向前山飞去。
“敏静差点儿被我害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岳宗廷茫然地看着远方,塌陷的胸膛也随着仙术的治疗渐渐恢复了原状。他如今元气大伤,已不能御剑飞天。曦晨的伤势较轻,如今已经完全恢复,他来到岳宗廷身前。
“师兄,与其在这里妄加猜测,不如回去看一看”曦晨说道,他弯下身去,搀扶着岳宗廷,沿来路返回。
刘敏静的闺房内,玄霖子仔细地查看着她的伤情,玄阳子站立一旁,一脸担忧地看着昏睡不醒的弟子。刘敏静自断经脉,若不是自己来的及时,用元力护住他的心脉,她如今早已香消玉损。可她的伤势过于严重,至今仍未醒来。
“咳,这个倔强的傻孩子。”玄阳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玄霖子松开了握着刘敏静脉搏的手。
“怎么样?师妹,能治好吗?”玄阳子焦急地问道。
玄霖子微微颔,“这孩子自断全身经脉,本是必死无疑,好在师兄及时用元力护住她的心脉,为她留下了最后一丝生机,方才保住性命。我现已用银针封住她全身穴位,待我炼制一枚‘续魂丹’,为她服下后,便可转醒。”
听得弟子无事,玄阳子长舒了一口气。
“可是……”玄霖子欲言又止。
“师妹,你就说吧!”玄阳子似乎也预料到什么,朝玄霖子说道。
玄霖子神色一黯,轻声说道:“这孩子全身经脉俱碎,即使医好了,此生也难以再踏入修仙之门,只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红颜老去。”玄霖子的声音微微颤抖,想起因自己的徒弟一时的意气用事,竟断送了这名女子一生的修仙之路,她不由得心痛如绞。
“师父,我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她!”不知何时,岳宗廷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间门口,想必师父方才的这番话,他已全部听入耳中。岳宗廷跪在师父身前,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声音不由得哽咽。
“为师能保住她性命,已是极限。至于修仙,此生恐怕与她无缘了。”玄霖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宗廷,你可知罪,因你一时意气用事,竟害得你刘师妹遗憾终生。宗廷啊宗廷,你让为师怎么说你才好!”
岳宗廷俯下身去,冲玄霖子恭敬地拜了一拜,便直起身来说道:“是弟子不孝,惹师父您生气,刘师妹一事,是弟子一人所为,曦晨师弟只是受弟子唆使,与他无干。所有罪责,弟子愿一力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