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子伸出手掌,轻轻地搭在曦晨的背上,运转元力,将他体表的水分蒸干,虽说作为修仙者,并不会因为这个生病,但身上湿漉漉的,终究不是很舒服。
“若是你师父见到你捉鱼的场景,恐怕也会自愧不如。”玄真子笑道。当年玄明依仗自己高的捉鱼技巧,在师兄弟面前可没少卖弄,还好自己当年的功力胜于他,每次都将他的劳动成果据为己有,想起玄明子气的直跺脚的场景,玄真子不由的笑出声来。少年不知愁滋味,还是青春年少好啊,越是长大,身上背负的越多,渐渐地将心都磨薄了。
玄真子凌空将鱼吸入手掌,“师伯,您这是要?”曦晨疑惑地看着玄真子。
“多年没有自己亲自动手了,不知道现在做的还好不好吃。”玄真子手上出现了两团火苗,将白鲤包裹在内。不一会儿,白鲤的表层皮肉便翻转过来,肉色鲜白,出阵阵香气,看的一旁的曦晨直流口水,这种烤鱼的方式真是独特,自己倒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看着曦晨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烤鱼,玄真子微微一笑,将其中的一条放在他的手中。
两人就这样盘膝坐在潭边,一人手中捧着一条鱼,吃的不亦乐乎。若是缥缈宗弟子见到这一幕,估计会吃惊得合不拢嘴,一向威严的掌门,竟也会如此的不顾形象。
其实这也是玄真子的无奈之处,他本为一潇洒不愿受拘束之人,自从师父仙逝的那天起,他便肩负起了师父的责任。身为大师兄,若还是像以前一样无拘无束,又怎么能给自己的师弟们做好表率,威严又将何在?而继承掌门之位后,其原本的性格更是被压抑到内心最深处,身为一派掌教,他的一言一行,影响着整个缥缈宗的形象,绝不可以任性而为。
很多的时候,他都有些羡慕师弟玄阳子,如果给自己一天的时间,自己真想像玄阳子一样,过洒脱无拘束的日子,可身上的重担告诉他,这一些都是妄想而已。得到一些东西,必然会失去另一些,这本就是不可改变的真理。
如今和曦晨在一起,玄真子仿佛也被他童真的心感染,不自觉地流露出自己的本性。有多少年没这么开心的笑过了,玄真子自己也记不清楚,只知道这一刻的他很开心,仿佛又变回了当年那个天真烂漫,无拘无束的少年。
“曦晨,你休息一下,我便开始传授你土系仙术‘土盾术’。”玄真子站起身来,整好衣襟,这时的他又变成了那个威严的掌门。背负的太多,注定回不到过去。
“是,师伯!”曦晨是喜欢在追逐梦想中体验那种成功喜悦,如果现在问他天道是什么,估计他根本回答不出,但是在一次又一次通过自己的努力,取得成绩的时候,曦晨都感到由衷的开心,也许他追求的,是对自己努力的肯定。
“土盾术”,听其名字,也知道是土系防御仙术,利用周围坚硬的土壤,将其附着在身体表面,形成一层坚硬的铠甲,来减弱甚至抵消敌人的进攻,若是运用得当,甚至可以将土壤中最坚硬的铁元素合理运用,使得铠甲的硬度成倍的增加,当然这需要施术者精准的控制力,以及周身环境的的适宜。
曦晨立于瀑布下的石台上,身上附着着厚厚的土质铠甲,瀑布强劲的冲击力将他一次次的冲落深潭,但他总是咬着牙齿,倔强地爬上石台,迎接着这无休止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