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莫毓姝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哎,你还是不够了解他啊,算了,你以后在宁氏呆久了,自然就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了,不过作为你的长辈,我还是要提醒你,离他远一点,他可是远比他的老子要可怕得多。”
“我知道了。”不用车至诚多说,莫毓姝已经领教过宁远的可怕了,只是她此时还不知道,她所见到的宁远只是九牛之一毛。
“哎,你知道吗?当年我和你爸爸曾是很要好的朋友,我记得他临自杀的前一晚,还约我在这里一起喝咖啡,当时他就坐在你现在的这个位子。”车至诚自顾自的说着,表情黯然,仿佛陷入了当年的回忆当中。
“那一晚他跟我聊了很多,都是有关宁贤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他说宁贤为人阴险毒辣,曾诱骗他做假账,并在拖他下水之后反过来要挟他,让他替他卖命,哎,手段真是卑劣至极啊。”
车至诚神色哀伤,他抿了一口咖啡,接着说道:“那晚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握着我的手,告诉我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车至诚眸光微闪,低声说道:“他跟我说他手里有一本账册,上面记载着宁氏那些年的过往账目,如果能把它交给法庭,或许可以减轻他的罪责,可是还没等他把那个账册交出来,他就......”说到这里的时候,车至诚竟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真的是宁远逼我爸爸跳楼自杀的?”
“这我也是后来听别人说的,当时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你爸爸跳楼的时候,宁远就在现场,但到底是不是和他有关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猜测肯定跟你爸爸手里的账本有关。”
“账本?”
见莫毓姝陷入了沉思,车至诚又追问道:“毓姝,你见过你爸爸的那个账本吗?”
莫毓姝木木地摇了摇头,“没有,我从来没见过什么账本。”
“那也许是你没注意,不如你回去找找,如果能找的话就把它交给我,我也好替你爸爸洗刷清白。”
“嗯,那我回去找找吧。”莫毓姝现在脑子乱得很,原本她来是想了解一下自己的身世的,没想到却意外得知了她爸爸和宁氏的那些过往,或许宁远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吧,看来就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太好了,记得找到后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车至诚难以抑制地喜形于色,让莫毓姝皱起了眉头。如果按车至诚所说这个账本之所以重要,只是因为它可以证明莫绍康的清白,但是她的爸爸当年还没来得及被判有罪就已经自杀了,而且人都死了,请不清白又有什么意义呢?
看来这里面一定不会像车至诚说得那么简单,想到这儿,莫毓姝不由得在心中冷哼一声,她爸爸的好朋友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就不会在她爸爸尸骨未寒时跟好朋友的妻子搞在了一起,怎么他们都以为她莫毓姝是个傻子好骗是吗?
“车伯伯放心吧,您是我爸爸的好朋友,我如果找到了那个账本一定会第一个告诉您的。”虽然莫毓姝另有心思,但是表面上她还是应承下来,不管这么说,他还是灏楠哥的爸爸,她不想把关系搞僵。
“好,有毓姝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完,车至诚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递了过来,“这是一张一百万的支票,你先拿着,等以后你嫁给了灏楠,我们车家不会亏待你的。”
“不不,无功不受禄,我什么也没做,这钱我不能要。”莫毓姝急忙又把支票推了回去。
“前些日子你照顾灏楠辛苦了,这钱你就拿着吧,而且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你还跟我客气什么?”车至诚说完站起身就要走。
莫毓姝见状急忙拿起桌子上的支票追了上去,“车伯伯,这钱我不能要。”
“莫小姐,老板给你的,你就拿上吧。”胖叔堵在门口,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