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谦的话让我想了很久,一个人静静的想。
想我从小到大,想我来到这里,想遇见的所有的人,想曾经看过的那么多纷繁的野史。我时而显得自己是个独立于世的人,能够俯仰未来与过去;时而又显得力不从心身不由己,在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我是如此的孤独,没有人能够分担的寂寞。
从来到这个时代我的每一步似乎都是外力推动的:应萱姨的安排成了玉儿,应萧岿的安排成了未来的晋王妃,乃至现在,应宫中的安排成了“落选”的晋王妃——至少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我曾对萱姨说,我是顺其自然的。
在我生存的空间时间,人清心寡欲是可以存活的,可是现在的状况,在这样的宫廷里,我说我自己想平平淡淡从从容容过一生,有人信吗?又有人允许吗?
天越来越凉了,在这个年代,四季分明,瑟瑟秋末愁煞人。
湖水蓝的发亮,耀的让人心慌,腐朽的叶子根水岸的泥土混在一起,一不留神就满脚泥泞。低下头去,自己的影子虚幻的荡漾,树的影子却仿佛不动。
六祖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
难道是我的心虚幻的躁动着吗?
那个一身同湖水一样湛蓝衣服,静静在那站立着的是我?
我到底是随遇而安还是近乎愚蠢的消极恐惧、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