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虽然很尖细,但话一出口,还是很有震慑力的,底下的众学生们立时停止叫嚣,都眼巴巴看着钱肥。
要知道,这些来读书的年轻人中虽然都读过些书,但有秀才身份的人却是很少。钱肥一个有秀才身份的人,而且还是扬州府的秀才,这些人还是很看重的。
钱肥接着说道,“想必各位很是好奇,我一个扬州府的秀才,为何不在扬州府学读书,来了这江都县学呢?扬州府学的名气可要比这小小的江都县学名气大的多呐!”
他这样一问,底下的众人不禁交头接耳,小声议论。但众人均是摇头,表示不知道原因。
钱肥却是呵呵一笑,旋即正色道,“很简单,我来江都县学读书就是冲着教谕秦大人而来。大家只看到秦大人小小年纪,只听说秦大人从来不读书,是靠着皇上御赐得了一个举人身份,秦大人并无真才实学。
呵呵!今日我钱肥便告诉大家,秦大人不读书,是因为秦大人根本就不用读书,秦大人的才学在我扬州府众人皆知。不客气的说放眼我整个大明,像秦大人这般有才学的少年才俊也是不多呐!
其实开始之时我也和大家有一样的想法,秦大人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能有什么才学。可现在我却是对秦大人深信不疑。
秦大人能在刹那间以江南为题赋诗十,秦大人的九九乘法口诀更是出人意料,闻所未闻。这都是我钱肥亲眼所见,亲自领教过的。
我敢问在场的众人,你们谁能在刹那间做出十诗来?谁能张口便算出算术题?恐怕你们没有几个人懂算术吧?”
钱肥的话说到了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底下的那些读书人立刻哗然,议论纷纷。钱肥是秀才,自古文人相轻,可钱肥竟如此推崇秦厉,这不得不让众人好好想一想了。
直到此时秦厉才明白钱肥的意思。想来那日在扬州,秦厉以清朝时纳兰性德的十诗忽悠钱肥,没想到竟收到了这般效果,让钱肥对秦厉佩服的五体投地。
其实秦厉不知道,就此时的秦厉在扬州早已人人传颂,成了一个学富五车传奇般的牛人。
唐伯虎突然大步上前,高声道,“我是唐伯虎,想必你们听说过我的名号。秦大人是我的徒弟,今日我便告诉你们,刚才这位钱秀才说的不错,以我唐伯虎的才学现在和秦大人相比也是相差甚远呐!”
如果钱肥刚才的话有一定的说服力,在那些学生们心里荡起了层层涟漪,那此时唐伯虎说话,无异于让他们泛起了轩然大波。
此时,唐伯虎等吴中四才子早已名满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唐伯虎说完,冲着秦厉诡秘的一笑,便又退在秦厉身后,一副对秦厉很是尊崇的模样。
看唐伯虎如此配合,秦厉心中暗笑,真是姜是老的辣呀!这唐伯虎也真是太给面子了。我秦厉有了唐伯虎这样一个名誉上的师父,真是幸运呐。
唐伯虎的话说完,秦厉便感觉那些学生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充满了无限的钦佩和崇拜,一时间秦厉心下洋洋得意,好不美哉。
钱肥突然又是尖细的一声喝止了众人。转身却对秦厉轻声说道,“秦大人,其实我很奇怪,以秦大人之才学,早已尽人皆知了。不知他们为何还这般叫嚣,想要为难秦大人?学生猜想他们一定是受人蛊惑,有意为之,想对秦大人不利呐!”
这正是秦厉刚才用凌厉的目光扫视众人后现的迹象,秦厉冷冷一笑,心道,“我秦厉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儿,想给我玩儿阴的。我秦厉岂能吃下这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