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沈兰立马对着沈氏二人吩咐道:“放他们进来,把院门关了。”
听到吩咐的二人立马将院门关了起来,将外面窥视的目光全部阻挡在外,宋文祥一进了院子立刻朝着沈兰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道:“兰娘,跟我回去,这大过年的,你一个人留在外面总归不大好。”
沈兰却转身朝屋里走了进去,小声吩咐香菱先去灶间让徐婆子上茶,然后抱了石头去屋里玩,不要再出来了,香菱乖巧地点了点头,就抱着石头朝堂屋后面的灶间走去。
“兰娘,怎么把石头抱走了,我这个当爹回来这么久还没好好看看孩子呢。”眼见沈兰不理他,还吩咐人把石头抱走了,宋文祥不禁有些心急,对于自己的长子,宋文祥还是很稀罕的,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接触,到如今还没有抱过孩子一下呢。
沈兰转身指着招呼客人的位置,冷淡地开口:“坐吧。”
被沈兰的态度有些伤到,但是宋文祥也知道,自家娘子今天不会给他好脸子,所以面上还是挂着讨好的笑,一副熟稔的模样,好像完全没有看到沈兰脸上疏离、拒绝的模样,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
跟着宋文祥一起回来的雁娘有些忐忑,看着太太冷漠的脸,她心里就有些打鼓了,尽管如此还是在沈兰坐到主位后,立马跪到地上道:“太太,奴家回来了。”
原本沈兰还没想搭理雁娘,却不成想这个没眼色的倒是自己撞到枪口上,于是作道:“你个贱婢,谁让你回来的,我昨儿的话白说了。是吗?连主子的话都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违逆,留你何用,明儿就找了牙婆拉出去卖了省事。”
顿时雁娘吓得脸色苍白,虽然知道之前就有些得罪了东家,可是没想到平时好说话的东家作起人来一点不输往日那些正经的主子,此时才后怕了起来,忙磕头求饶道:“求太太饶恕。奴再也不敢。求太太饶恕……”
雁娘也不敢说自己没错,只是一味地求饶,沈兰愈气恨了起来。
“兰娘。你何必为难她,她也没做错什么事,倒是照顾了我一夜,何故要卖了?”看到雁娘一副柔弱低泣的模样。宋文祥忍不住开口道。
沈兰见此冷笑了一声,这雁娘倒是好本事。只怕这一夜不仅仅是照顾吧,想到这里心里更是恶心二人,自然也不会给宋文祥留什么面子了,只是冷声道:“宋校尉。我作自己的仆人与你何干?若是真心怜惜,不如就买了这贱婢回去,倒也能端茶递水伺候着。”
“兰娘。你我本是一家,何须分你我。”宋文祥腆着脸开口。倒也没有听出话外之音,或者是听了出来,只是装傻充愣。
“好,好得狠。”沈兰讽刺地冷笑道,“你跟我是一家,还是跟这贱婢是一家?这般维护她,想必她的滋味不错吧,宋校尉。”
“兰娘。”宋文祥本是一番好意,却不成想被自家娘子这般误会,不禁大声叫道。
“太太明鉴,奴家什么都没做,求太太饶恕,求太太……”雁娘更是死命磕头,身子抖得如同落叶一般,如今被东家这般误会,看来她的前程只怕难定了,哪家的女主人容得下一个爬主子床的奴婢。
“兰娘,我和雁娘没什么,真的,你不要误会,我心里只有你,你该明白的,真的。”眼见沈兰一脸冷漠地坐在那里,格外的疏离,根本不愿意看自己一眼,宋文祥心里更急了起来,他今日是过来是想把娘子和儿子带回去团圆,可不是来这里惹娘子不开心的,于是连忙澄清道。
沈兰对于他们干过什么根本不在意,她又不是原主,只是气恨雁娘的吃里扒外,借故作而已,自然不会理宋文祥的话,反而对着外面喊道:“长生,还不快把这个贱婢拖走绑了丢进柴房,等过了年就找牙婆来卖了。”
宋文祥此时自身难保,就算再同情这女子,也不敢求情了,所以虽然不赞同沈兰的行为,却也没有再开口,免得自家娘子把火到自己身上。
被喊到名字的长生忙从外面跑了进来,也没去问屋里的情况,只是走到雁娘跟前,淡淡地开口:“雁嫂子,你是自己跟我出去,还是我动手拖你?”
还抱着侥幸心理的雁娘,听了这个话,也不敢求饶了,含着眼泪给沈兰磕了头,就委委屈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随着沈长生出了屋,一边走,一边抹着眼泪,是再也不敢做什么了,这么一来屋里总算清净了下来。
这时徐氏也将茶水端了上了,或许是沈兰作了雁娘,这徐氏低眉顺目一点儿也不敢有所懈怠,上好了茶立马转身进了屋,整个过程眼睛都不敢乱瞄一下。
“兰娘,那也是一个苦命的女子,你何必为难于人家?”宋文祥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