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可以不要,但她绝不允许它和谢邈扯上半点关系。
鉴秋肃容,“奴婢领命。”
门外谢邈负手而立,只由着侍卫在门口敲门叫喝,也算不得硬闯,只高声引来了四邻八里的乡亲。
敲门的人却似乎还嫌声音不够大,又提了两分嗓子:
“镇国公请苏三小姐开门,有要事相商!”
乡下人即便再不通世情,也知道庄子里住进了一位漂亮的不似凡人的苏三小姐,只是这镇国公,名头听来很大,也不知是什么人,与苏三小姐什么关系?
有一两个闲汉老实不客气地调笑起来:“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离了家的小姐门前是非也不少啊……”
有个稍微消息灵通些的婆子一眼瞪过去,“镇国公是苏三小姐的姐夫,没得瞎说浑话。”
没想到那两个闲汉却不以为杵,反而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是姐夫小姨子那点子事啊!”
渐渐地,窸窸窣窣的流言就在人群中传开了。
谢邈还是置若罔闻,只顾让下人继续拍门,自己毫不为所动。
门呼啦一下开了,出来一个看着很机灵娇俏的丫头。
众人有些失望。
还以为能有一场抵抗,不然就是里头的小姐服了软,肯放“情郎”进门了。
却只叫派出一个丫头,能顶什么事?
那丫头却抬起眼,丝毫不惧地迎往门前众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这等无耻贼子假冒国公爷,还得村进尺欺侮我们女儿家可人可靠,实是可恶!现下我们小姐业已报官,尔等贼人,尽等伏法,皆听衙门发落!”
鉴秋心里却一遍遍地在壮胆气,有朝一日,她竟然会指着镇国公骂啊!真是说出去都没有人信。
立刻便有人站出来道:“小丫头,你瞧清楚了,这可确实是镇国公啊!”
别说谢邈的气势,穿的服饰,手下的人,递给门房看过的令牌,就是人群中,也有些晓得镇国公谢邈大致模样的。
鉴秋却冷笑着反问那人:“若真是镇国公,为何会来硬闯我们这宅子!”
那人立刻哑了。
看热闹的乡人立刻又想象力丰富起来,这摆明了一个想见,一个不想见,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也拉来做借口,还说两人是清白的!
怕别是欲盖弥彰吧。
鉴秋手心冒汗,可是想到苏容意的吩咐,陡然又多了几分勇气:
“我是小姐的贴身丫头,小姐染病在身,本就不能见人,何况是如此不禀不告,擅闯民宅的贼人!一切皆由县令大人做主,我必拼上这条性命,也不叫小姐清名被污去半分!”
谢邈冷笑:“报官?”
他就不信,江宁县县令有这个胆子敢来管他的事!
说着众人只见那丫头手一翻,一把剪刀就抵上了自己的喉咙。
看热闹的人都惊住了,这算是哪一出?
鉴秋眼睛骇然凶狠,大有前头有人进一步,她就立刻血渐当场的觉悟。
“贼人今日仗着人多势众,我等妇孺抵挡不住,只盼以死保全自己和主家清白!只叫去了地府投胎,叫那阎王爷断断,是谁害了我们性命!”
一时一双眼扫过人群,竟也怔住了这些“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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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改,改了删,这章写了好久,好不容易挤了一章又超时,哎,我对不起大家,待我顺顺思路,请你们在评论区尽情鞭笞我吧,越猛烈我越上进!就是如此抖M!
(未完待续。)